那群家丁一看侯爺的寶貝兒子吃大虧了,不敢再糊弄,丟掉刀槍棍棒衝了過來。
番役隨即一腳踩在梁公子的背上,把剛想爬起來的梁公子重新壓回到地面,順手把手中鋼刀往梁公子脖子上一架,然後扭頭喝道:“誰敢上前?”
侯府家丁見此情況自然不敢再上前,那個外院管事馬上又拉住一人,再次派人去找侯爺,一邊還想著都派了三個人過去找侯爺了,侯爺怎麼還沒來。
那梁公子丟了大臉,又摔得好疼,現在被人踩在腳底,自己的家丁還不敢過來救,只覺得好委屈,好無助,一下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鍾進衛,還罵自己府上的家僕沒用。
鍾進衛在上次就對這種人渣很厭惡,打了一頓出氣,現在這侯府又很可能是跟刺殺自己的人有關係,那裡還會軟心腸,只是冷冷的說道:“讓他閉嘴。”
踩著梁公子的番役,腳尖稍微一用力,然後說道:“閉上鳥嘴。”
梁公子被踩疼,不敢再有反抗,一下收住了聲。
鍾進衛有點奇怪,自己鬧得這麼兇,連人家兒子都打了,怎麼主人還沒見出來。莫非他就是指使刺客之人,心虛不敢出來見自己?
鍾進衛想到這裡,不再旁觀,喝道:“你們主人再不出來,我就自己搜了。”心裡想著自己的隨從還是太少了點,要是再加上去東廠培訓的六個護衛,十二個人說不定就可以強行搜了。
外院管事急得六神無主了,汗水從額頭冒出來,被冷風一吹,涼颼颼的,但也降低不了他內心的惶恐。
就在這時,正主終於出現了,一個聲音從隔壁院子傳過來:“什麼人來我府上鬧事?”
然後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帶著一群人很快越過眾人,出現在鍾進衛面前。
外院管事見了略有點奇怪,被人如此欺上門來,寶貝兒子被打,今天的侯爺不但來的慢,還不見脾氣爆發。
不過他也沒有再細想,像走流程一樣的,上前再次稟明瞭經過。
鍾進衛見墨跡出現的侯爺還在那邊裝模作樣,就不信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鍾進衛直接開口說道:“快把剛才的黑衣人交出來。否則,我就自個搜了。”
梁世勳也不再理那個外院管事,直接看向鍾進衛,眼睛裡孕著一股火焰,心裡恨不得當場把鍾進衛剁成肉醬,但表面還是裝著說道:“你是誰,什麼黑衣人?”
外院管事在一邊小心解答道:“侯爺,他好像是中興伯。”
梁世勳斜著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下,把他下面的話給嚇了回去,然後轉回頭看著鍾進衛道:“原來是一個區區伯爵,也敢來我侯爵府鬧事,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麼?”
梁世勳越說到後面聲音越響,也不知道是想嚇鍾進衛呢還是想給自己壯膽。
“侯爵府又怎麼樣了,敢窩藏刺客,老子踏平了你的破侯爵府。”鍾進衛對自己在門口聽到的聲音很肯定,由此估摸著這個侯爺就算不是背後真正主事的人,也逃脫不了干係。想著自己差點就沒命,那會對梁世勳有好臉sè。
“你。。。”梁世勳的臉一下漲得通紅,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旁邊家丁提著燈籠中的燈火映的。
梁世勳左邊一個看似管家模樣的五十來歲老頭,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下樑世勳不要衝動,然後向鍾進衛一拱手道:“不知中興伯說的是什麼黑衣人?”
鍾進衛倒沒看到背影,只是番役說的是個黑衣人,他回想了下那天在廢墟棚子的情景,很遺憾當時沒有看清身影。
最先追到月亮門的番役見鍾進衛沒有說話,他就開口回道:“是個矮個黑衣人,大概就這麼高。”說完,用手比劃了下他見到的大概身高。
“哦,你說的是我們侯府的梁剛麼?老朽派他出去買點東西,誰料他剛到門口就肚子疼,先回來出恭了。”
說到這裡,這個老頭向後面喊了聲:“剛子,出完恭了沒?”
“來了,來了,不知梁伯有何吩咐?”一個聲音從後面響起,然後閃身到人群前面來。
此人果然也是穿黑衣服,個子矮小,跟剛才番役比劃的身高差不多。
於是,現場的一群人都看向鍾進衛。
鍾進衛搖搖頭,還是冷著臉道:“聲音不對,不是此人。”
梁世勳之所以來晚,就是梁彪仗著熟悉環境,過了月亮門就借環境掩護逃離了番役的視線,趕來見他,並簡要說明了經過。
梁世勳直接賞了梁彪一個耳光,然後準備喊人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