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好。”鍾進衛看大殿內只有他和崇禎皇帝以及王承恩三人,就沒有顧忌的說我那個世界了,只所以又重複這個內容,就是想給崇禎皇帝灌輸市場觀念,灌輸經濟戰模式。
崇禎皇帝頗為意動,王承恩對這方面卻比崇禎皇帝瞭解的多,他對鍾進衛道:“大明自嘉靖以來,採取增加引目,提高引斤等手段想增加官鹽銷量,但競爭不過價廉質優的私鹽,所以朝廷有心無力。倒是前些年的袁世振鹽政革新,多收了許多鹽稅上來。”
“切,朝廷還怕比不過私鹽的價廉質優?人家是冒著殺頭的風險,朝廷有技術,有人力,隨便玩玩都能玩死他們。對了,你說這個袁世振的鹽政革新,是怎麼個回事?”
王承恩看看崇禎皇帝,崇禎皇帝也頷首示意,他也不清楚這個事情,畢竟當皇帝的時間太短,事情太多,不可能顧及到方方面面的。
王承恩見兩人都想當他的聽眾,就略微清了下嗓子,根據記憶介紹道:“這個袁世振,字抑之,號滄孺,萬曆二十六年第三甲進士,任山東司郎中時,提《鹽法十議》,後任疏理兩淮鹽法道、山東按察司副使,推行綱法。”
“什麼綱法?”崇禎皇帝問道。
“奴婢正要解釋。”王承恩向崇禎皇帝躬身道,“綱法內容就是把持有大量鹽引的鹽商編為十綱,每年官府向其中一綱的鹽商兌換二十萬張舊鹽引,同時,向其餘九綱的鹽商徵收合計一百八十萬張新鹽引的鹽稅。以後只有綱冊上有名,才能依據綱冊上舊引之數來買新引,才能到指定地區經營食鹽業務,還可世襲,綱冊上無名的則不能再經營鹽業。”
鍾進衛聽的眉頭皺了起來,但王承恩沒有說完,他也就不說話,繼續耐心的聽著。
王承恩繼續介紹道:“袁世振還廢除過去三種不合理的附加稅,招募兵勇與鹽場灶丁結營聯防,採用連坐法專門撲捉私鹽販子。”
說到這裡,王承恩看看崇禎皇帝和中興伯,最後總結道:“他在任四年,共入太倉二百八十六萬三千六百四十二兩,邊倉一百五十六萬三千六百二十四兩。鹽商還交助遼餉銀二十三萬餘兩,國庫存錢利息也有十一萬餘兩。”
看來歷史上有名的人,智力都不是蓋的,銀兩的零頭都記得清楚。
崇禎皇帝聽到銀子,兩眼發光,朕缺的就是銀子啊!
鍾進衛卻在一邊冷笑,道:“我看這個人不怎麼樣,這裡面有貓膩。”
王承恩一怔,有點不服氣的道:“何以見得,昔年魏忠賢黨羽誣陷袁世振貪贓,將其送入揚州府大牢,但查無實據,最後給袁世振扣個募兵、建準提庵靡費銀二萬兩的罪名,強迫袁世振還款。兩淮鹽商感激袁世振的功德,還代繳了這筆冤枉錢。”
“哈哈哈。。。”鍾進衛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崇禎皇帝和王承恩都看著他,難不成這樣都會發瘋?
鍾進衛覺得王承恩證明袁世振的功德,在他看來,剛好又是一個罪證,真是搞笑。
“鍾師傅,你笑什麼?”崇禎皇帝皺著眉頭問道,倒不是怪鍾進衛御前無禮,而是覺得鍾進衛笑得莫名其妙。
鍾進衛見崇禎皇帝發問,就收住笑聲,回稟崇禎皇帝道:“陛下,臣覺得王公公的論點,恰巧又是他的一大罪證。或許臣理解錯了,臣把所想的都說出來,陛下和王公公都可以看看,臣說的有沒有道理。”
“好。”崇禎皇帝頜首。
“在臣分析之前,有一個前提,臣先問下王公公。”鍾進衛說完,也不待崇禎皇帝同意,就轉向王承恩問道:“王公公,我想問你下,大明天下,最富有的一類人,是什麼人,有沒有兩淮鹽商的份?”
王承恩沒想鍾進衛會問這個問題,不過要真說富有的話,基本上人人都知道,鹽商有錢。有名的揚州瘦馬產業,就是鹽商鬥富的一個產物。王承恩點點頭,表示肯定鍾進衛的問題。
鍾進衛又轉向崇禎皇帝道:“陛下,您可能不服氣,臣以為那些鹽商比您還有錢。”
不能說鍾進衛是挑撥,那時候的鹽商真的比皇家還富,更何況是這個窮的叮噹響的崇禎皇帝。到崇禎後期,據說崇禎皇帝的衣服都是讓自己的皇后補的,免費的那種。不像滿清道光和咸豐兩位奇葩,愛穿有補丁的衣服,一個補丁在五兩銀子到數百兩銀子之間的成本。
不等崇禎皇帝有所表示,鍾進衛按著自己的思路說道:“鹽商有錢,而且是很有錢,這點大家都沒意見。那麼我們接下來分析這個袁世振的政策。”
鍾進衛伸出左手,握成拳頭,然後伸出一個指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