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衛所在處。
這個時候,漫山遍野都是明軍,沒有再發現敵情。
鍾進衛已經重新坐回了馬上,由閻應元陪在身邊,並由隨從護衛著,很安全。
他看到顧百川押了一個人過來,彼此之間並沒有多大敵意,就有點好奇被押過來的是什麼人。
於海靜自然是認得鍾進衛,走到他面前,也不用顧百川說,自覺跪倒在鍾進衛面前,挺著上身,抬頭對鍾進衛道:“罪民於海靜,拜見中興侯,罪民有緊急軍情稟告。”
鍾進衛並不認識這個人,但他發現這個人好像認識自己,又說什麼罪民有緊急軍情稟告,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於是,他看向顧百川,問他道:“這是怎麼回事?”
顧百川向鍾進衛抱拳回答道:“侯爺,據此人講,他就是向侯爺府投石報信之人。”
鍾進衛一聽,有點詫異,就看向於海靜道:“你姓甚名誰,確實是報信之人?”
“罪民姓於名海靜,確實是罪民前後兩次給侯爺報信。”於海靜知道鍾進衛在確認他的身份,就再次回答道。
鍾進衛聽得一愣,怎麼和於叔的名字就相差一個字,不過看他們的年齡,顯然不可能是兄弟。
“侯爺,兩次報信的內容,他並未說錯。”顧百川也在一邊解釋道。
有個疑問藏在鍾進衛心裡很久了,現在既然找到了正主,他就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何兩次報信的方式都不一樣,一次用畫圖的方式,第二次用拼字,搞這麼神秘,難不成你是特工?”
什麼是特工,於海靜並不知道,但他明白鍾進衛的疑惑,就回答道:“回侯爺,罪民不識字,所以第一次用畫畫報信。第二次的內容,我畫不出來,就找了幾個人分別寫了那幾個字,拼成了信的內容。”
原來如此,鍾進衛終於揭開了心中的疑惑,但他還有問題,繼續問道:“你是幹什麼的,怎麼知道這麼多建虜的機密?”
“罪民該死,罪民曾奉命作為建虜的內應開啟了遵化、永平的城門,因此得奴酋信任。”於海靜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多少惶恐,更多得是悔恨。
“什麼!”周圍一片失聲驚呼聲,而後不少人拔出了刀。
鍾進衛沒想到眼前這人原來是漢jiān,不過他並沒有像邊上的人那麼激動,擺擺手,讓他們把刀收回去,然後問道:“奉命,奉誰的命?”
“罪民是一個商人手下的頭號打手,侯爺可能沒聽說過,他姓範,名永鬥。。。”
於海靜說到這裡,就直接被鍾進衛的驚呼聲打斷了:“什麼,範永鬥?是不是經常向建虜出售軍需糧餉等物資,還提供情報的範永鬥?”
於海靜詫異地看著鍾進衛,範永斗的這些事情應該是很機密才對,怎麼會被中興侯知道呢?
鍾進衛看於海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其實都不用於海靜回答,能讓手下為建虜賣命,又是叫範永斗的人,不可能那麼湊巧還有第二個。
自己也是穿越到明朝後,事情忙個不停,要不是於海靜說起,就差點忘記八大漢jiān了。不過鍾進衛還真不記得那麼多,只記得滿清所封的八大皇商裡面,為首的就是範永鬥,其他的並不清楚情況。
他問於海靜道:“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和範永鬥一樣,做這資敵賣國的勾當?”
於海靜機械地點點頭,不知道中興侯還知道什麼他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鍾進衛既然想起來了,就不可能還讓這些大漢jiān繼續逍遙法外,資敵賣國。不過他還是先把這事放在一邊,一會再說。
現在已經確認了於海靜的身份,也知道了於海靜為什麼能得到建虜機密情報的原因。
鍾進衛正準備問於海靜有什麼緊急軍情的時候,閻應元說話了:“你為什麼突然就良心發現,找上中興侯,不斷地給中興侯報信?”
他一直擔心妹夫的安全,而且這個人的來歷實在太過古怪,因此非要搞清楚了才好做下一步判斷。
於海靜不認得閻應元,見他發問,就看向鍾進衛。
鍾進衛一聽自己大舅子的話,覺得確實是個問題,要問個明白,就對於海靜道:“據實回答。”
“是,侯爺。罪民家在遵化,城破之時,家裡親人都遭建虜所害,因此心中悔恨。而後在永平,罪民見到了兩位義士,寧死不屈的氣節,又聽聞了劉愛塔之事,給罪民一個啟發,希望能以待罪之身,為大明做點事,也為罪民自己贖罪。”
“說細點。”閻應元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