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啪!啪!”,克萊婭走上前去,狠狠地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那男子這時已經看清了克萊婭的臉龐,忽然露出驚懼的神情,嘴裡嘰哩咕嚕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個略通大秦語的親衛水平有限,聽不明白他說些什麼,而克萊婭又一臉的激憤,始終安靜不下來。劉欣只得命人將克萊婭先送到麗雅的帳篷去,又派人去烏即城裡找曾烈,讓他重新派兩個精通大秦語的人過來。
參軍府懂得大秦語的也不過三五個人,因為曾烈一下抓回來那麼多大秦人,他們正在進行突擊審訊,忙得不可開交。但劉欣的命令一到,曾烈立刻就派了兩個人過來。
面對訊問,那名男子要麼一言不發,要麼就囂張地大喊大叫,如果不放了他,後果自負,就是不肯吐露自己的身份。
劉欣想了想,還是必須透過克萊婭姐妹來弄清這名男子的身份,於是來到麗雅的營帳,只見克萊婭姐妹正在那裡抱頭痛哭腹黑npc。
看到劉欣進來,姐妹倆一齊跪倒在劉欣面前,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比劃著。這一回,她們說話的語氣已經平靜了許多,從參軍府過來的兩個人已經能夠完全聽懂她們的話,朝劉欣施禮道:“大人,她們想請求大人允許她們替父報仇。”
劉欣點了點頭,說道:“你叫她們放心,這仇一定會幫她們報,但不是現在。讓她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男子叫塞裡卡,是另一個城邦的領主,同時還是一個伯爵。當年就是他帶兵攻破了克萊婭父親的城邦,當著克萊婭姐妹的面砍下了她們父親的頭顱,**了她們的母親,然後又將她們母女一起賣為奴隸。
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年代,勝者為王賊者寇,沒什麼好講的。就算劉欣攻破一些城池的時候,也免不了要將一些反對他或者支援其他勢力計程車族抄沒財產、發賣家眷。塞裡卡做出這樣的舉動,劉欣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沉吟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克萊婭哽咽道:“那一年我八歲。”
聽完親衛的翻譯,劉欣點了點頭。他知道克萊婭今年已經十六歲了,不由自言自語道:“八年了,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這個塞裡卡恐怕已經不只是個伯爵這麼簡單了。”
八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八年前他還沒有在荊州完全站穩腳跟,誰又能夠想到他現在已經坐上了皇帝的寶座?塞裡卡八年前是伯爵,說不定現在已經當上侯爵了。就算他還只是個伯爵,那也不是一個普通貴族了。劉欣沒想到自己只是抓了個小偷,居然撈到了一條大魚。
克萊婭姐妹心意相通,忽然又一齊向劉欣磕起頭來,用生硬的漢話說道:“主人,殺了他!”
劉欣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朕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女人總是感性一點,一直躺在毛毯上養傷的麗雅忽然掙起半個身子,含淚說道:“陛下,你一定要幫她們姐妹報仇。”
劉欣笑道:“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好好養你的傷,還有一天半的時間,要是恢復不好,可別怪朕不帶你上路啊!”
麗雅早就淚流滿面,哭泣道:“陛下,只要你幫了她們,我寧可不要禮物,自己返回扜泥城。”
劉欣呵呵一笑,說道:“朕說出去的話豈能反悔?只要你的傷好了,照樣送你禮物。至於她們姐妹的仇,等朕的大事了了,讓她們親自動手!”
克萊婭姐妹可不是普通的柔弱少女,她們是角鬥士,劉欣自然不會覺得讓她們動手殺人有什麼難度。
回到大帳,塞裡卡表現得依然倔強,從參軍府過來的人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劉欣不由笑了笑,說道:“塞裡卡,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塞裡卡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恍然的神情。他雖然不認識剛才那個金髮女人,但那個金髮女人說得一口帶有羅馬口音的流利大秦話,而且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樣子,肯定認識他。
對此,塞裡卡並不奇怪,他一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自然也有不少仇家。如果這樣的話,劉欣知道他的名字並不奇怪。想到這裡,塞裡卡忽然冷靜下來。
他和那個金髮女人並不熟悉,喬卡馬和他的兩個隨從都是可以信任的,酒館裡的其他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許這個漢人除了他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也說不定,否則他還要自己交代什麼?塞裡卡不由哈哈大笑道:“你讓我交代什麼?我又沒有犯罪,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劉欣冷笑道:“你沒有犯罪嗎?你已經犯了滔天大罪,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