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運氣不好了。難道還要求他下令,把已經退了的親事再追回來?就算因為官府的壓力,親事挽回了,自己以後嫁入婆家,恐怕也難以做人了。
劉欣卻已經按捺不住,一拍桌子,說道:“蒯秀,你毀了人家姑娘一生的幸福,就應該將幸福還給人家!”
蒯秀一臉茫然地說道:“這幸福怎麼還啊?”
劉欣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蒯秀一眼,說道:“你娶她啊!”
蒯秀吃驚道:“主公的意思是讓我納她為妾?”
那邊陳老漢已經生氣地吼道:“我家玉娘不給人做妾!”
雖然妾的地位只比婢女高上那麼一丁點,但如果在過去,窮人家吃了上頓愁下頓,如果女兒生得美貌,能夠有機會嫁入豪門為妾,除了可以為家裡掙一大筆聘金,運氣好的話還能時常貼補一下孃家,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在劉欣的治下,普通百姓也是衣食無憂。陳老漢一家人口雖多,卻早就解決了溫飽問睿��衷趺聰『比米約旱乃錙�ジ�俗鰷�兀�
“誰讓你納她做妾的?”劉欣對蒯秀的態度也有些不悅,忍了忍還是耐心地說道,“強扭的瓜不甜,費氏離家出走你就給她一紙休書由她去吧。我看這位陳姑娘生得不錯,你就娶她為妻,也算彌補一下你的過錯,有何不可?”
蒯秀愣了一下,小聲說道:“只怕費家那邊不好交代。”
劉欣冷笑道:“費家又怎麼了,他們難道還比得過你們蒯家?你爹雖然不在了,但你二叔還在。再說了,這件事有劉某親自做主,他們敢說個‘不’字?”
費家是江夏有名的望族,但真正發達卻是在益州。因為與劉焉的親戚關係,費伯仁、費觀都在益州官居顯要,而費觀的妹妹費雙更是嫁給了劉焉的第三子劉璋。劉欣攻佔成都以後,為了維持益州的穩定,劉焉的大多數部屬都得以留任,費觀還得到了重用。因此,費家不僅洠в邢�觶�匚環炊�戰ド�摺5�還茉趺此擔��腔故悄巖越�肓跣蘭�諾暮誦摹�
蒯秀支吾道:“可,可是還不,不知道陳家的意思。”
其實,這根本就是蒯秀的託詞。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也洠в惺裁創蟛渙說謀臼攏��鏨硎孔迨蘭業撓旁礁腥醋蓯腔又�蝗ィ�恍加諍鴕桓銎脹ǖ氖�褳ɑ欏�
那邊陳老漢已經說道:“小老兒洠в幸餳��皇腔掛�使�夷撬錙���磽猓�評窨剎荒萇倭恕!�
讓孫女給蒯秀做妾,陳老漢是不願意的,但是嫁給蒯秀做妻子,那就完全不同,在陳老漢看來已經是高攀了,他自然滿心願意,故意要問孫女的意思,也只是一個藉口。
陳玉娘偷偷瞄了蒯秀一眼,趕緊低下頭去。說實話,蒯秀除了性格有些軟弱,長得還是蠻英俊的。雖然他剛才說最多隻拿得出一百兩銀子,但這一百兩銀子對於剛剛實現溫飽的陳老漢一家來說,也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而且陳玉娘在縣衙住了這六天,吃的是珍饈美味,穿的是綾羅綢緞,身邊還有四五個婢女伺候著。蒯秀對她來說,那就是高富帥的存在,陳玉娘又如何不肯呢?只是姑娘家總要矜持一些,陳玉娘自己說不出口罷了。
劉欣見到陳玉娘不吭聲,不由笑了起來,故作沉吟道:“你不說話,那就是不同意了?這樣的話,只有另想辦法補償你了”
陳玉娘忽然抬起頭來,說道:“民女,民女答應便是。”
劉欣叫一聲“好”,隨手解下腰間的一枚白玉佩,笑著說道:“劉某就將這隻玉佩送給你們做個定情之物,另賜白銀五百兩以為賀禮。公與、仲康,你們是不是也意思一下?”
沮授會意,笑著說道:“沮某與子柔也是多年的好友,這份賀禮自然是省不了的,我就出三百兩吧。”
徐晃、典韋、許褚等人也是慷慨解囊,有出三百兩的,有出二百兩的,總之這錢不能出得太少,卻也不能超過劉欣。因為這次眾人都是舉家遷往長安,家財都攜帶在身邊,洠Ф啻蠊Ψ潁�徽耪乓�北憬壞攪素嶁愕氖稚希��前倭降拇篤薄X嶁鬩幌率棧窳肆角Я槳滓��淙歡雜諏跣纜業愕惱庠蛟а炱仔鬧脅蝗唬�焐先匆膊桓以偎凳裁礎�
在劉欣看來,陳玉娘和蒯秀的“前妻”長得一模一樣,又是個黃花閨女,這樣安排,也不算虧待他了。但是劉欣還不放心,又叮嚀道:“蒯秀,成親以後對人家姑娘好一點,否則,劉某定不饒你!”
蒯秀對於娶個民女為妻心中多少還有些不樂意,本來還想著實在不行就當家裡多了一張嘴吃飯算了,現在連最後一條路也被劉欣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