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和他們身後計程車兵說道:“走,隨我同赴張太守的酒宴去。”
張諮慌忙雙手一攔,說道:“劉大人且慢,太守府的大廳裡可容不下這許多人,我另外準備了酒肉,專門犒賞諸位將士。”
劉欣收住腳步,盯著張諮沉聲說道:“哦,難道張太守只許我一人進入太守府不成?”
張諮見劉欣變了臉色,趕緊說道:“劉大人誤會了,草民哪裡有這個膽子。委實在府裡的大廳過於狹窄,大人的護兵一齊進去,確實安排不下,如果只帶幾名隨從,自然就沒有問題了。”
劉欣臉上這才陰轉多雲,說道:“原來如此,惡來、甘寧,你們帶上幾個人隨我進去。”
張諮的後背陣陣發涼,剛才劉欣的臉色說變就變,著實將他嚇得不輕,還好被自己幾句話唬弄了過去,否則就要功虧一簣了。等他回過神來,劉欣已經抬腳進了太守府的大門。張諮連忙搶上幾步,將劉欣等幾個人領進了大廳。
眾人分賓主坐定,典韋、甘寧各自手持兵刃,侍立於劉欣身後。張諮暗暗冷笑,你就這麼幾個人能濟得什麼事。張諮在大廳的四周埋伏了五百名刀斧手,只等聽到暗號,便會一擁而出,將劉欣和他帶來的這幾個人全部砍成肉泥。
張諮雙手輕輕一拍,一隊丫鬟魚貫而入,來到大廳裡,幫劉欣和眾官吏斟滿酒。這個大廳便不像劉欣在襄陽的州牧府,賓主都是盤膝而坐於矮几之後,主人中,張諮的地位最高,他的几案自然也離劉欣最近。他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對眾官吏說道:“諸位,劉大人能夠親自來到零陵,可見他對我們零陵是何等的看重。為表謝意,張某請諸位陪我一起敬劉大人一杯水酒,還請諸位滿飲此杯。”
眾官吏果然盡皆起身,一齊朝著劉欣說道:“我等敬大人。”說完,眾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劉欣也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他心下躊躇,這杯酒到底喝還是不喝呢?
張諮死死地盯著劉欣,說道:“也請劉大人滿飲了此杯。”
劉欣搖頭不語,只片刻功夫,他就想清楚了,這杯酒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喝的,誰知道張諮有沒有在酒中下毒呢?
他沒有必要和張諮在這裡兜圈子。劉欣可以肯定,張諮一見他到來,就安排了這場酒宴,這大廳外面肯定已經佈滿了伏兵。現在離黃昏尚早,如果張諮真心交權的話,完全可以等各項事務交接完畢,大家再輕輕鬆鬆地喝上一頓,何以擺出這樣一副急吼吼的模樣。
大廳裡的所有人都緊盯著劉欣手中的酒杯,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劉欣突然笑了起來,他將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許多書籍中都會記載著這樣一句話,叫做“摔杯為號”,劉欣也想來一次摔杯為號。劉欣還記起來他看過的許多電視劇中都有這樣的場景,主人公將手中盛滿毒酒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潑了出來,地上泛起大量白沫,地上的磚頭瞬間變得烏黑。
酒杯摔在地上,酒也潑了出來,但是既沒有泛起白沫,地面的顏色也沒有絲毫變化,倒是大廳的四周的門窗卻忽然四分五裂,張安帶著一大群刀斧手蜂擁而入。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現場的官吏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甘寧的大刀已經架在了張諮的脖子上。
張諮也懵了,不錯,他是約定了以摔杯為號,可誰想到劉欣會搶先摔了杯子,而埋伏在大廳外面的張安又怎麼能知道這杯子是誰摔的。
劉欣朝甘寧揮揮手說道:“怎麼能對張太守如此無理?”
甘寧一收大刀,張諮暗暗鬆了口氣,剛剛想往後退一步,還沒等他邁開腳,便覺得腿彎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原來,甘寧是收了刀,卻只是將刀從他的脖子上移到了腿下,還用刀背在他的腿變處狠狠地砸了一下來。這一下用力甚猛,張諮差點昏厥過去。
眾官吏都看向劉欣,誰知劉欣竟沒有絲毫責備甘寧的意思,而是笑嘻嘻地走到張諮面前,說道:“張太守,你剛才還說這個大廳太過狹窄,容不下許多人。不過,我看現在進來的人比起我帶來的人可一點都不少啊。”
原來劉欣剛才說得那句卻是反話,他哪裡是叫甘寧收手,而是讓他下手!張諮的雙腿已經被甘寧剛才那一下砸斷了,疼得他額頭上全是冷汗,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衝進來的那些刀斧手見此情景,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張安也是左右為難,張諮現在被他們控制在手裡,投鼠忌器,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典韋一揮手中的大鐵戟,大聲喝道:“放下手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