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個惡人,即使當著劉欣派來的使者,趙忠的態度也是明擺著的。如果劉欣最終沒有能夠當上王爺,這仇也肯定會記在趙忠身上,如果劉欣當上了王爺,第一個要感謝的恐怕應該是他張讓吧。
在劉宏眼裡,不管劉欣過去立過多少的功勞,都比不上這次幫他找回失去已久的“性福”,這樣的功勞,無論賞什麼給劉欣都不為過。何況,劉欣也是漢室宗親,並不違背祖上“非功不侯,非劉不王”的規矩,再說了,給他個王爺的位置又能如何,於是不容置疑地說道:“朕意已決,你們休得多言!擬詔!封劉欣為襄陽王,領荊州牧!”
沮授前腳剛剛回到襄陽,劉宏的詔書後腳就來了。聽說皇上要封劉欣為襄陽王,沮授和剛剛從長沙回來的田豐臉上的激動難以言表,連聲向劉欣道喜。
劉欣卻一臉的淡定,他早就定下了“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策略,這其實是元末劉伯溫向朱元璋獻的計策,被劉欣全盤照搬了過來。當然了,這個策略他並沒有公開,只是默默地按照這方向在努力。現在“高築牆,廣積糧”進行得非常順利,在劉欣看來,“緩稱王”目前幾乎可以不用考慮,誰知道皇帝這個時候突然下了封他為王的詔書。
面對沮授、田豐的祝賀,劉欣沒有感到絲毫的興奮。因為他清楚,王爺不王爺的,只不過是個虛名罷了,再有不到三年的時間,劉宏就應該歸天了,到時候誰還管你是王是侯,或許王爺會死得更快。劉欣非常迅速地作出了一個決定,對沮授說道:“公與,你幫我擬一份奏章,請皇上無論如何收回成命。”
沮授、田豐一臉驚訝地看著劉欣,說道:“能夠受封為襄陽王,實乃人生一大樂事,還請主公三思!”
劉欣心中不屑道,才封個襄陽王就人生一大樂事了,你們可知道我的最終目標是什麼,說出來只怕嚇死你們。當然了,劉欣心裡的想法是不能告訴他們的,劉宏的死期更是需要絕對保密,於是一臉正色地說道:“二位先生,高官厚祿,誰不向往?但是,人貴有自知之明!想劉某本一介布衣,何德何能,數年之內竟做到了荊州牧,已經出於望外,怎麼能夠得隴望蜀,貪得無厭。再說了,現如今,國家災禍不斷,百姓困苦流離,我輩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怎可貪慕虛名!”
沮授、田豐聽了劉欣從範老先生那裡盜來的名言,肅然起敬,齊聲讚道:“好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屬下謹記主公教誨!”
皇上要封劉欣為襄陽王的詔書傳揚開來,朝廷中好似炸了鍋一樣,上表請劉宏收回成命的奏章像雪片一樣飛入了皇宮。劉宏看著面前堆得有如小山一般的奏章,心頭惱火,這些大臣們,就算是在黃巾造反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勤快,不就是封了一個王嗎?至於這樣嗎?劉宏剛剛因為重振雄風而帶來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
面對滿朝文武幾乎眾口一詞地反對,劉宏也不能一意孤行。可是,在王美人死後,他曾經想要廢了何皇后,結果受到大臣們的強烈反對,輸了一場,難道現在又要他向這些朝臣們低頭,他非常得不甘心。而且詔書已經發出去了,如果現在收回,劉欣會怎麼想,劉宏也不能不予以考慮。
劉宏正在大殿裡氣得暴跳如雷,張讓匆匆跑了進來,說道:“皇上不必憂心,劉欣已經主動上表,請皇上收回成命。”
劉欣不想做襄陽王,這倒讓劉宏頗感意外,問道:“封他為王都不要,他想要什麼?他主動上表,不會是虛情假意吧?”
張讓笑著說道:“皇上,如今劉欣主動上表,也算是解決了皇上的難題。皇上收回成命,不再封劉欣為襄陽王,可不是迫於朝臣們的壓力,而是體恤劉欣的一片忠心,管他是真是假呢。”
劉宏腦中靈光一閃,果斷地說道:“不,先等幾天,看看再說。”
半個月內,劉欣連上五道奏章,請求皇上收回成命,他上奏章的頻率,比起那些大臣來只高不低。
劉宏終於笑了,說道:“擬詔,準劉欣所奏。”
張讓不解地問道:“皇上為何不從一開始就準他所奏,也好早點平息大臣們的議論?”
劉宏得意地說道:“我如果不這樣,又怎麼能看出劉欣是不是出於真心。現在看來,劉欣對朕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荊州是洛陽的南大門,從此朕可以放心地交給他了。”
鬧得沸沸揚揚的劉欣封王事件終於落下了帷幕,然後圍繞著劉欣主動上表推辭不受這件事,朝廷中又展開了無休止的爭論。這一次,大臣們的思想不再一致,明顯分成了好幾個派別。以司徒崔琰為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