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都有些交情,便跑到了蒯良門上求救。恰逢蒯越從南郡回來準備過年,正在蒯良家中閒談,得知此事後,也堅持要與蒯良一道來見劉欣。
劉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恨恨地說道:“原來是那個死胖子!哼!他竟敢在襄陽大街上公然調戲我的夫人,毆打我的女兒,我已經決定了,明天拿他點天燈!”
蒯良、蒯越齊聲說道:“主公,萬萬不可!”
“哦?”劉欣滿面疑惑地看向蒯良,說道:“子柔,你說說,有何不可?”
蒯良心中好一陣腹誹,什麼女兒,那又不是你親生的,這個朱氏還真是個禍水,當初害了陳杰一家,現在因為她的女兒,恐怕黃射也是凶多吉少了,臉上卻平靜如水,拱手說道:“回主公,黃射雖然有過,卻罪不致死。依屬下的意思,念其初犯,不如狠狠地訓斥一通,叫他出錢贖罪,讓其回家之後閉門思過。”
劉欣冷哼一聲,又看向蒯越,問道:“那麼,在異度先生看來,這件事該當如何處置?”
蒯越雙手一拱,不慌不忙地說道:“回主公,屬下以為,家兄的處置欠妥。江夏黃祖素來不肯遵從主公號令,現在他的兒子落在了主公手上,怎可輕易將他放回。主公可以用黃射為質,逼黃祖就範!”
劉欣倒是大感意外,敢情這兄弟二人不是一條心啊!其實他不知道,蒯氏兄弟在處理事情上,意見常常相左。蒯良一直提倡仁義施政,當然了,他的仁義更多地是傾向於那些士族世家的。而蒯越卻不同,他奉行的是利益至上主義,而且出手果斷,不留情面。歷史上,荊州一帶宗賊橫行,他幫助劉表誘降了五十多個宗賊,卻不顧蒯良的勸說,將他們全部殺掉,沒有一絲手軟。蒯越看得很清楚,劉欣現在已經在荊州站穩了腳跟,也深得民心,蒯家的未來必須緊緊地依靠著劉欣這棵大樹,他認為自己這樣做不是針對兄長,而是為了蒯家的長久繁榮著想。更何況,蒯越對黃祖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在他的眼裡,黃射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正在此時,沮授也奉召前來,他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也拱手說道:“回主公,屬下認為,這黃射既然在主公的手上,事情就好辦多了。主公可以給兩條路讓黃祖選擇,要麼將他兒子的屍首拖回去,要麼讓出江夏,舉家遷來襄陽,主公可允他做個安樂富家翁。”
蒯越頓時對沮授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公與先生,心腸比自己還狠,自己只是想讓黃祖能夠低頭,他卻是要將黃祖連根拔起啊!
蒯良頓時有了一種獨木難支的感覺,卻仍然不死心,嚅嚅地說道:“黃祖在江夏頗有人望,貿然施壓,恐怕會適得其反,還請主公三思。”
蒯越不屑地說道:“兄長此言差矣!黃祖在江夏再有人望,難道還比得上主公在荊州的人望嗎?恐怕江夏的老百姓早就盼著主公的仁政能夠施行到那裡了!”
他這話說得一點不錯,黃祖的人望大概也只能停留在江夏計程車族世家當中,老百姓們早就盼望著新的租稅政策有一天也能夠在江夏實行起來。
這時,門簾一挑,張機匆匆走了進來。劉欣不再和他們說話,趕緊站起身問道:“仲景,情況如何?”
張機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說道:“回主公,大少爺只是受了些驚嚇,我剛才用了幾針,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劉欣鬆了口氣,又問道:“那夫人和小姐呢?”
張機答道:“回主公,大夫人、二夫人都沒有什麼問題。大小姐震傷了肺腑,我已經開了方子,需要臥床休養一段時日。只是三夫人她”
劉欣心神一斂,厲聲問道:“三夫人怎麼了?”
張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唉,三夫人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這次受了驚嚇,動了胎氣。屬下已經用了個安神保胎的方子,但能不能奏效,還看三夫人的造化了。”
劉欣臉上神情變換,漸漸的已經是怒容滿面,狠狠地說道:“子柔,既然你來幫那死胖子求情,想必和他家有些交往。你帶個信給黃祖,我可以放他兒子回去,不過他兒子的兩個頭只能帶回去一個!”
蒯良聽到張機的話,心中已是一涼,三夫人是誰他是知道的,那是蔡邕的女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不要說主公那裡了,光是蔡邕這一關就過不去,看來這個說客是當不成了,只得忐忑地說道:“屬下遵命。只是黃射只有一個腦袋,哪裡來的兩個頭呢?”
劉欣冷冷地說道:“他上面一個大頭,下面一個小頭。如果他想要保住上面那顆大頭,就割了下面那隻小頭,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