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成的美人兒,我不會自己去取嗎?還用得著你來獻,晚了!”
衛仲道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只是不住在磕頭。
何曼雙腳輕輕一抬,便上了那輛馬車,伸手就去掀那門簾,卻聽得“嗖”的一聲,一枝羽箭插在車門上。何曼吃了一驚,縮回手,四處張望,只見旁邊的小山頂上有個身影一閃而過。何曼大怒,用鐵棍朝那方向一指,說道:“拿他下來。”
幾個嘍囉便朝山上奔了過去,那個身影左竄右跳,幾下便不見蹤跡。
何曼眼珠一轉,又伸手去掀車簾,果然那身影從半山腰冒了出來,照著何曼又是一箭射來。何曼早有準備,身子一扭便讓過了這枝箭,卻順手將箭抄在手中,反身便擲了出去。只聽山腰處傳來一聲悶哼,那人骨碌碌滾下山來。
一群嘍囉衝上前去,將那人按住,拖到何曼面前。何曼剛才一箭擲出的力道甚大,竟然穩穩地插進了那人的右膝。
何曼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暗箭傷我!”
那人一身獵戶打扮,面對何曼卻絲毫不懼,說道:“大膽賊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為非作歹,還不趕緊住手,等官兵到來,你等後悔莫及。”
何曼仰天大笑,搶過小嘍囉手中的腰刀,照著那人脖子上便是一下,一顆頭顱飛起在半空中,熱血迸出,濺了跪倒在地的衛仲道一身。衛仲道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腥氣撲鼻,兩腿一哆嗦,暈了過去。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何曼手搭涼棚,放眼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大片煙塵席捲而來,顯然有大隊人馬過來了,不禁心頭一緊,便要轉身跑路。轉念想起車上還有一對漂亮母女,自己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如何捨得放手,於是何曼便吩咐道:“小的們,上去攔住他們。”
這些山賊雖然也與官軍打了大半年的仗,卻仍然不按隊伍,得了號令便一窩蜂在湧了過去。那些原本被控制在地上的商隊護衛,見何曼十分兇悍,接連殺死了衛群和那個不知名的弓箭手,也明白過來,知道何曼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於是紛紛趁亂搶過刀槍,又與那些山賊打了起來。
何曼絲毫不管亂哄哄的場面,再次將手伸向馬車的門簾,突聽得弓弦響,山坡上又是一箭射了過來,何曼堪堪躲閃開來。抬頭看時,卻見山坡上衝下三個人來,也是獵戶打扮,手裡皆拿著利刃、鋼叉,直奔何曼殺了過來。
何曼頓時大怒,提了鐵棍便衝了上去,與這三人戰到一處。何曼的棍法大開大闔,力沉勢猛,這三人雖然聯手仍不是他的對手,轉眼間便被他打倒一人,剩下的兩人兀自死戰不退。何曼揮舞鐵棍,步步進逼,一記橫掃千軍,早又將一人打翻在地。
剩下一人真正悍不畏死,明知不是他的對手,索性扔了手中鋼刀,乘著何曼鐵棍尚未收回,從後面將他的雙腿一把抱住。何曼甩了兩下,竟然沒能將那人甩開,盛怒之下,返身照著那人腰間便是一棍,打得那人硬生生斷成兩截。
何曼這才轉回頭,第三次去挑那門簾,這次他已經急不可耐了,還隔了兩步,便將手中的鐵棍伸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夠著車門簾,突然覺得手腕一痛,那根鐵棍拿捏不住,掉在地上,只見他的手腕上赫然插了一把短刀。
這時,那大隊人馬已經衝進了山坳,卻是一隊騎兵。這隊騎兵全是黑衣黑甲,人人手握一柄馬刀,左砍右劈,頓時將山賊們殺得人仰馬翻。何曼眼見勢頭不對,自己又傷了手腕,這時也顧不上去看那母女長得什麼模樣了,只得掉轉身,往山坡上跑去。
卻見隊伍中一個大漢,跳下馬,揮舞著一對大鐵戟,直奔何曼追了過去,正是典韋。典韋雙腳運轉如飛,比馬兒跑得還歡,這處小小山坡在他眼裡比大路還要平坦。何曼哪裡跑得過他,才奔出十多步便被他趕了上去。
何曼倒也光棍,索性停下腳步,轉頭對著典韋喝道:“我傷了手腕,赤手空拳,你敢放下兵器與我一戰嗎?”
典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好,我便一隻手與你打又如何?”說完,果然將大鐵戟夾在腋下,只伸出一隻左手,來戰何曼。
何曼見狀大喜,也顧不得腕上疼痛,仗著力大,照著典韋便是一拳。典韋也不閃避,左手一伸,竟將何曼的拳頭牢牢握住。何曼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抽不回去。典韋手上一用力,只聽一聲慘叫,何曼這隻手上的骨頭已經被典韋捏得粉碎,痛得昏死過去。
原來,馬芸雖然有了身孕,卻堅持每天去書院講授她的數理。這一天她仍像往常一樣來到書院,卻發現蔡邕今天竟然沒有來。這所書院是蔡邕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