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南州戲劇照樣給登了個大封面,為什麼?無非也是有名了。人一出了名,就什麼都跟上門來了。你們歌劇院三百多人,在市人大、市政協掛銜的就有四、五個之多,我們科技系統上萬工人,一個也沒有,就這麼回事。現在人們關心的,不是正確錯誤,而是勝敗強弱,勝者昌,弱者亡,社會達爾文主義就是現在社會發展的槓桿!人也是生物,‘自然選擇,適者生存’,對人也一樣適用。”
菜上來了。施季虹默然喝著啤酒,聽著,臉上熱了許多。
“好,我同意了。我唱什麼?(茶花女》裡可以選一段,還有阿霞,我現在正練呢,啊,就是(貨郎與小姐)裡的”
“不行,這些沒人愛聽,你唱點(毛毛雨》、(你是一個壞東西)什麼的,或者唱些校園歌曲,也行。”
她有些冷笑了,“那是些下九流的音樂,沒有任何技巧表現,,建國卻出人意料地果斷,”先把名兒唱出來!讓青年熟悉你,然後再唱你的《茶花女》去吧!“
她不吭聲了。建國倒真是塊商人的料。
離開了湖南飯莊,她一個人騎車子去劇院。風吹酒醒,她心裡面開始冷靜地計劃著下一步的緊張行動——交假條,先把巡迴演出推掉;晚上,叫媽媽給文化局趙局長家打電話,然後她就趁熱打鐵地去;繼續練“阿霞”的唱,還有校園歌曲還有馮先生,對,為什麼總是叫他利用,不想辦法反利用他呢?她已經為他做了那些事,擔了那些風險,甚至還他不能那麼實用主義。得想辦法。如果真的出了國一想到出國,她的思緒就控制不住地向前跳躍·,·如果將來出了名,她非寫一本回憶錄不可,把藝術生涯的坎坷全都淋漓盡致地寫出來,像開病假條的事;唱校園歌曲的事;爭取自己的第一個歌劇角色的事,都可以寫進去。對,要讓人們知道藝術家也是普通人,也是靠這麼苦爭苦鬥,慘淡經營,奮鬥出來的,不容易!
當然,和馮先生的事兒是不能寫的
三十穴m七上下了班,周志明沒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