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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的刺眼的陽光,她望見屋子當中孤零零地擺著一隻方凳,在方凳的前面,有一張長條形的桌子,桌子後面逆光端坐著四個人。她走神辨認了一下,這四個人中,一個是早上在火車上抓她的那個大個子;一個是聽她檢舉盧援朝的那位負責人,另一個更熟,就是曾經帶肖萌看過病的那個女的,只有坐在桌角的一個胖胖的年輕人是以前未曾見過的。

她在表面上已經鎮定下來,雙手插在褲兜裡,沒等那幾位開口就先發制人地問道:“哎,你們抓我,告訴我父親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桌子後面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坐下。”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雙膝遲疑著彎下來,屁股就捱到了凳子上,但嘴巴上盛氣凌人的勢頭仍然沒有減下來:“我父親到底知道不知道?”

坐在審訊臺中央的那個人翻看著檯面上的材料,眼皮都沒抬,還是那種冰冷而緩慢的聲音:“回答你的姓名、年齡、職業。”

她張著嘴愣了片刻,終於像垮了一樣軟下來,用低迴的聲音答道:“施季虹,一九五年生,南州市歌劇院演員。”

段興玉這才抬起頭來,眼睛裡充滿倦意,額頭上蒙著層薄薄的油汗,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他和陳全有小組的幾個人一樣,還沒合過一下眼皮,吃過一口熱飯,神經似乎已經累得有點兒麻木了。

昨天中午散庭以後,正在局裡參加處以上幹部貫徹市委工作會議學習班的紀真打來電話,要段興玉和陳全有小組認真檢查一下失敗的教訓。來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開會,但並沒有把時間花在檢查失敗的教訓上。會上,段興玉只是用了短短兩分鐘,先把責任攬在自己頭上,他覺得找原因、查教訓都應當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