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覺得他可信和可靠。
我想你不應該是無動於衷的,你應當是看到了的,因為你最親近他。
請你原諒我吧,我愛過他。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他從來沒有愛過我,因為他已經愛了你。
友誼可以分享,愛情必須獨佔。我多麼希望能有一個使他幸福的家庭環境,多麼希望你能好好地待他。你能吧?
我是你的朋友,請別怪我多這個嘴。
嚴君。“
她撲在桌子上,無聲地痛哭起來,她的淚水和嚴君的淚水重疊在那封信上,溼透紙背。
她糊塗、她羞恥、她悔恨!她不配他!她終於在淚水中決定了自己的道路。
她決定了!
三天以後,學生OI開始放寒假,在那張貼在教學大樓門前的光榮榜上,她成為法律系第一個要求去分校草創的志願者,並且主動要求參加了去分校打前站的先遣組。她決心要去吃苦,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自強的人;她決心拋棄庸俗,掙脫自私和冷漠的小圈子,真心實意地為他人、為事業而生活,在忘我中找到新的寄託。只有這樣,她才能配他!
她默默地收拾著行裝,一切都沒有告訴母親。如果母親對她的去留無所謂,那她也無所謂;如果母親感到傷心或者生氣,那就隨她去。她甚至體會到了一點兒惡毒的報復欲!
先遣組不用帶行李,她仍然像搬家似的裝了滿滿兩大手提包東西。她想好了,這個春節她要一個人在外面過。
在走的前兩天,她給周志明寫了一封信。她曾經一遍又一遍地思考、梳理著那些渴望對他傾吐的話語,但是最終拿起筆的時候,卻是極短極短的幾句:“志明:
我對不起你。
我要走了,到分校去。後天早上坐十六次慢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