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嘴唇一碰,說的倒容易。你以為跟醬油醋似的,一聞就聞出來啦?哼得了,誰讓我是你大叔呢,拿來吧,我聞聞,省得你哭這是什麼怪味兒啊,好像有酒精,小齊,你聞聞來。”
小齊把鼻子湊上來:“好像還有碘酒味兒”
“不行啊,聞是聞不出來的,像這種連名堂也叫不出來的東西,就是做化驗也得送技術處才行,呶(這兒”
“算了,你們真笨蛋!”
技術室的門在彈簧的拉力下重重地關在身後,生硬的響聲在空蕩蕩的樓道里反盪出持久的迴音,他機械地向前移動著腳步,心裡突然騰起一股惡狠狠的火氣,彷彿自己是一個長久地在黑暗中摸索的人,不得不體驗著那種由於信心的城垣不斷潰坍而產生的煩躁和惱恨。這個職業,這些個案子,真是太難了!這一瞬間,他胸中集變起一種異常狂暴的心情,恨不得把手上這隻小玻璃瓶用力摔在牆上,看著那暗紅色的漿水隨著玻璃的碎片飛迸出來才痛快。
然而這個歇斯底里的念頭在腦子裡剛一閃,就立即被一陣猛烈的心跳窒住了,“我這是怎麼了?這麼沒有耐心,這麼缺乏剋制,我不能這樣,我還算一個偵察員呀,一個聽起來多麼光榮的稱號,,他鎮靜下來,看著手裡的瓶子,把它揣進兜內,忽聽到身後段興玉的聲音在問他:”在這兒幹嘛呢?“
“沒幹嘛,”他轉過身。
“你不舒服?好像臉色不大好。”
“沒事兒,我就這樣。”
他們兩個說著話,走回到辦公室來。
大陳、小嚴和小陸成鼎足形坐在屋裡,見他們進來,大陳說:“我們等你們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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