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無形中對他產生了一點地信賴感。他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對卞平甲的每一句話都報以感激的表情。
“這幾間房子是放工具的。”卞平甲嘴不停地說著,“這間也是。怎麼著,鬧了半天你也是公安局的呀?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麼摺進來的呢,”他突然壓低聲音,“是不是和十一廣場事件那批人一回事產‘他若明若暗地點點頭,岔開話題,問道:”那邊那間小房是幹什麼的?帶領的那間。“他把手指向大院牆角下的一扇隱蔽的小門。
“那間呀,你想過去住兩天嗎?我還在裡頭住過一天哪。”
“什麼?”
“反省號。”
“你過去反省過,為什麼?”
“咳!那次才叫不值,我剛來頭一天,晚上點名,於教導員把我的姓唸錯了,卞字念成了卡字,我沒答到,他問我為什麼不答到,我說我姓卞不姓卡,可於教導員愣說那字也能念卞也能念卡,說我是有意犯葛,就這麼著,讓我蹲了一天反省號,倒正好,省得我幹活了。”
“咱們這兒都幹什麼活?”
“做磚呀,咱們班是管往機器裡運土的,你推過那種獨輪車嗎?可不好推呢。”
周志明想了一下,“你說的於教導員,是不是剛才胖胖的那個,說話細嗓門。”
“對對,就是他,他叫於中才,磚廠的第一把手,”卞平甲又把聲音放低,“其實原來是六分場園林隊的一個工人,前幾年亂的那陣子,他一個人組成了一個戰鬥隊,叫‘一棵松’戰鬥隊,算出了點兒標新立異之名,後來就參加到全場大聯籌裡去了,出來就當了磚廠教導員。”
“那個常,常文樹,他是幹什麼的?”
“就剛才領咱們回來那個?他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