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用力壓瓷實,然後端著菜,找個舒坦地方一坐,再細嚼慢嚥地品味兒去。
周志明悶悶地站在屋門口,向南牆下的隊長辦公室望了一眼,一個念頭突然在心裡衝動了一下,“幹嘛不找隊長談一下?在我們的監獄裡,歪風邪氣這麼盛行,這是合法的嗎?”
他幾乎沒有猶豫,便大步向隊長辦公室走去,心裡坦蕩蕩的。田保善他們能怎麼著,大不了是再叫他推車,前一個星期他不是也照樣挺過來了嗎!走到值班隊長的屋門前,他鼓鼓氣地喊了一聲:“報告!”
“進來。”
他走進屋子,一個只有三十來歲的隊長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麼事?”
“報告隊長,我有點兒想法,想談一談。”
他充滿希望的目光所接觸到的,卻是一張冷漠的面孔,“我馬上要交班兒了,呆會兒你跟丁隊長談吧。”那個隊長說了一句便又埋頭去洗自己的衣服。
他好像被澆了一盆涼水,呆愣著沒動窩。
“你出去吧。”隊長又抬起頭,不耐煩地看著他。
從隊長值班室出來,往回走了幾步,他突然看見教導員於中才獨自從監區外面踱進院來,猶豫了一下,他迎了上去。
“有事嗎?”於中才嘴裡嚼著什麼,領下的肥肉一轉一轉地晃動著,纖細的嗓門變得混沌起來。
“教導員,我想同你談談。”
“你說吧,什麼事?”
黑雲越壓越低,雷聲越滾越近,他遲疑了一下,覺得站在院子當中說話很不方便,但看看於中才那張等待的面容,只好說出來。
“教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