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另外一個親丁跑來通知大軍已經更改了行軍目標準備,全軍已經從向西退卻改為朝北進發,聽到這兩個的話後夏侯寬甫沒有時間再與楊文嶽的使者羅嗦,他把臉一沉:“在河北軍中,誰最善守?”
“當然是夏侯大人您,不然總督大人也不會”使者連忙陪著笑臉恭維道。
“所以我說故佈疑陣好那就是好。”夏侯寬甫一揚馬鞭,帶著親丁們急忙向北退去:“你回去告訴總督大人:只要許平不是個傻子還懂得那麼一點點兵法,他就斷然不敢繼續追加;若他真蠢到連這種兵家常識都不懂的話,那督師大人和總督大人就是閉著眼睛也打贏他了。”
秦軍排兵佈陣的時候,楊文嶽派去齊圖那裡的使者帶著標營衛士氣急敗壞地趕回來,這個使者見到楊文嶽就跪倒在地:“大人,標下無能,沒能拉住齊將軍?”
雖然已經有了最壞的預料,但楊文嶽親耳聽到這個壞訊息時還是氣得直跺腳,連聲哀嘆:“齊將軍太魯莽了。”
“大人”被派去齊圖那裡的使者吭哧了一聲,低著頭附和道:“大人說得不錯,齊將軍實在是太魯莽了。”
等楊文嶽身邊的人少了些後,使者湊上來澄清事實:“大人,齊圖這廝不是殺賊去了,他一聽說來的是許平,帶著親丁拔腿就跑,標下無能沒有拉住他。”
“哦?”楊文嶽呆立片刻,半信半疑地說道:“不會吧,齊將軍賭咒發誓,要陣斬許平一箭之仇的,難道他之前都是在演戲?那他演得也未免太像了點吧?”
楊文嶽還在狐疑的時候,另一個派去夏侯寬甫那裡的使者帶回來另外一個噩耗。
“這不可能,夏侯將軍豈是浪得虛名之輩,河北眾將對他都是交口稱譽,就連那個許平都對他頗為忌憚。”楊文嶽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對使者的話全然不信。
“可是夏侯寬甫這廝確實是跑了啊。”這個使者同樣急得滿頭大汗。
“夏侯將軍到底怎麼說的?”
聽使者把夏侯寬甫的發言仔細複述了一遍以後,楊文嶽皺著眉頭想了想,遲疑著自言自語道:“既然夏侯將軍說這樣比當道阻攔好,說不定是真的好吧。”
探馬報告在右翼發現大量的明軍行動的痕跡後,他們估計人數可能多達萬人,聽到這個龐大的數量估計後,許平也不敢怠慢,立刻增派人手前去打探,偵查明軍是否伏擊自己的企圖。
偵查顯示有上萬明軍就在很近的距離內,但這些明軍正匆忙向北離去。
“是逃走?還是繞路襲擊我們的後隊?還是打算夾擊我們?”餘深河一連丟擲好幾個問題。
“你怎麼看?”
“我認為是逃跑,”餘深河和許平都搶在近衛營主力抵達前先趕到發現大批官兵痕跡的地方,看過周圍的各種跡象後餘深河認為他有九成的把握確定這是一支正逃離闖軍攻擊範圍的明軍。
“我贊同,”許平也不認為對方有是伏擊或是夾擊的打算,而且孫傳庭的主力就在眼前,眼看大獎就要到手許平捨不得為這麼一點風險而把它放棄:“這險還是值得冒的。”
就在這時,北面響起了密密麻麻的槍炮聲,聽到這聲音後許平和餘深河同時轉身向發出響聲的地方張望。
“空炮、空槍。”餘深河凝神聽了片刻,緩緩點頭道:“這是故意示我們以無害。”
“還有示孫傳庭以忠勇,離得那麼遠孫傳庭肯定聽不清是不是空炮。”許平臉上露出了微笑:“不知道這是哪位將軍啊?”
“賊人許平!吾乃直隸大將夏侯寬甫,爾可敢一戰?可敢一戰?”
像是聽到許平的問題一樣,遠處傳來了無數明軍齊聲發出的吶喊聲。
“原來是這位故人啊,還真是知情識趣,不枉我當年助他一臂之力。”許平哈哈大笑起來:“對面的官兵,大概得有七、八千人吧。”
“至少,這位夏侯將軍沒有隱瞞兵力,”對方顯示出來的實力和餘深河偵查到的情況相吻合,聽到許平對夏侯寬甫的稱呼後,餘深河的話中也用上了敬稱:“這位夏侯將軍和大人有故。”
“嗯,”許平點點頭:“晚上給你詳細說說。現在先說今天這仗怎麼打吧。”
“大人打算怎麼打?”
現在許平的手下中大部分都用木棒子,沿途除了步兵同樣也有不少闖軍是騎馬來投的,不過他們的武器多半也是棍棒。戚繼光講究騎兵要輕刀快馬,鎮東侯發揚了這個精神,除了用來硬衝堅固步兵陣地的長矛和直劍,一般新軍的騎兵裝備的都是重兩斤左右的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