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能量,這麼快就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他甚至還有一些擔心,與柯寒的交往到底是好是壞?
這世道,哎,正好在柯寒進來的時候,鄒步彩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啦?鄒大廠長!慨嘆什麼呢?”柯寒拎著一隻裝滿豆漿的竹筒和幾塊“大郎燒餅”走了進來,他也盤腿坐在鄒步彩的對面,朝他笑了笑,說道,“怎麼?一想到要走,竟留念起這個小屋,捨不得走了還是咋的了?”
“石大俠?您的能量不小啊!”鄒步彩隱晦地笑笑,“又讓你費神了,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何來感謝?”柯寒平和地笑了笑,別看他平時叱吒風雲的,十分牛叉,但是,面對兄弟們,也還是蠻憨厚的。
鄒步彩不再多話,只是默默地接過柯寒手中的豆漿和燒餅,狼吞虎嚥地幹了起來,這傢伙,餓得可以,瞧他這般模樣,哪像是吃飯了?分明就是豬玀搶食!
隨後進來的二狗子愣了一下,他剛要說些什麼的,卻被柯寒擋了回去。
就在這時,“順昌票行”開工的鈴聲響了起來,人群陸陸續續地走向辦公區域,在經過柯寒他們的這座小屋時,不由自主地伸頭看看,就惹得鄒步彩不開心,沒來由的朝人家大吼一聲,發發脾氣。
也難怪他,這段時間,他就猶如站在刀尖上跳舞,經歷了許多的艱險,還差點丟了性命,確實挺夠委屈的!
鄒步彩抑制不住內心的火氣,朝路過的人發火,柯寒就在旁邊對人家陪著不是,敲響掛在矮簷下的鈴鐺後,看門的那個大塊頭走過來,朝柯寒叫道:“好漢,總務處的人已經來了,你可以領你的朋友去交割了。”
“好的,謝謝!”柯寒對那人點點頭,看鄒步彩也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對鄒步彩說道,“我們去總務處一趟,辦個交割,然後回龍鬚溝。”
鄒步彩不明白交割到底什麼意思,他咂咂嘴,用舌尖tian著甜甜的厚厚的嘴唇,滿足地應聲道:“那好吧,這就走!”
二狗子看鄒步彩滿足的tian著舌頭,也不自在地嚥了一下唾沫,隨後十分驚訝地嘟噥了一句:“哇塞,三份的都吃了?也不留一點給我們?!”
柯寒瞥了一眼二狗子,二狗子趕緊打住,隨後,和柯寒兩個人都餓著肚子,帶鄒步彩一起來到總務處。
總務處的人看了石總的便條,“哦”了一聲,就對鄒步彩道:“拿出來吧。”
“什麼拿出來?”鄒步彩不解地問道。
柯寒趕緊拉住鄒步彩,告訴他:“那個,你揹著的包裹”
“幹什麼?”鄒步彩不高興了,“我的東西,憑什麼要給他們?他們不是說這是假的嗎?哼,我就不給了,這是我的東西,愛給不給!”
柯寒默默地走過去,拍了拍鄒步彩的肩胛,然後幫他摘下包裹,遞給櫃檯裡的人,說道:“心情不好,你們千萬別計較。”
那人卻一聲不響的板著面孔,自顧拿出一顆圖章,在一摞假票的邊沿上蓋戳,柯寒看得真切,那個紅戳戳只有兩個字——“假鈔”,蓋好了印章,那人又將假鈔數了數,再從抽屜裡取出類似於現代的發票,用毛筆在上面刷刷地寫著什麼。
不一會兒,那人將那張發票也蓋了一隻私章,再扔給柯寒,冷冷地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看那人的臉色,柯寒總是覺得,自己這一行人就好像是因為犯了律法,然後自己付了罰款而申請辦了假釋,這感覺很不自在,那人分明就是厭惡咱這樣的人嘛!
柯寒陰沉著臉,默默無聲地從地上撿起那張毫無意義的發票,只是出於好奇而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收到假票三千三百兩整,特此證據。‘順昌票行’東坡分號,大順一十六年八月!”
柯寒將類似發票的收據翻過來看了看,偌大的一塊空白處,只有那人的一個私章。
鄒步彩從柯寒手中接過發票,卻看也不看一眼,將那發票撕了個粉碎,然後,團成一個球狀,再猛地一甩手,狠狠地砸在那個人的臉上。忿忿地罵道:“老子錢都沒了,還要廢紙幹嘛?!”
柯寒才不阻止鄒步彩呢,剛剛看到那個辦事的一副冷麵孔時,柯寒也已心頭不爽,要換做以前,恐怕早就發飆了,還用得著忍到最後?
記得有一次在郵局辦電子匯兌,拿好匯單了,排了半天,等到了自己,卻被告之,吃飯時間到了。
他看看掛鐘,還有兩分鐘呢,只嘀咕了一聲,卻被那人奚落了一番,便與他理論,後面的人也跟著起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