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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是那個給秀兒的”,惶恐之下,張財主一張口,情知犯了口忌,連忙改口,違心地道,“這是孝敬夫人的一點心意,老爺若是返回縣衙,府中還有一輛閒置的馬車,若不嫌棄,就當孝敬老爺的,懇請老爺笑納。能為老爺做事,是我張府的福氣!!”

柯寒睜開眼,端起茶杯,心裡想道:這才解渴呢!我讓你福氣只在張府?哼!這會兒,他不再牛飲了,只是抿了一口茶,強調地說道:“嗯,那個交通,啊,路啊,要修修的,不要忘了啊!”

張財主擦了擦額頭,最終長舒了一口氣,趕緊喚人做飯,他要好酒好菜的為縣太爺“壓驚”賠罪呢,這個,怠慢不得!

第10章 當愛已成往事

第10章當愛已成往事柯寒在張財主家好吃好喝的幹得正酣的同時,秀兒卻眼含熱淚,泣不成聲地望著她的父親,她的神情非常地複雜。

此刻,秀兒的父親已經被移至堂屋,放在了地上的一塊破爛的蘆葦蓆上,直挺挺地躺著,不過,蓋在身上的不再是床單或者棉被,而是一張白紙。

掀開白紙的一角,露出秀兒的父親的一張老臉,滿是褶皺的粗糙的臉上落滿了焚燒後飄散的紙灰,臉色更是蠟黃,是乾枯晦澀的那種,讓人見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穿著一雙破損的布鞋的腳下和頭的頂端,各自放著一盞點著的油燈和盛滿穀子的土瓷碗,油燈的兩邊對稱地點著香和蠟燭,而盛滿穀子的土瓷碗裡則筆直地插了一雙筷子。

不用解釋,秀兒的父親已經死了。

“爹,你咋就這麼狠心啊?!”秀兒拼命地傷心地哭著,“你起來啊,起來!再看一看女兒啊!”

母親則盤坐在已了無生息的老伴的身旁,她神情呆滯、眼睛紅腫,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她的淚早已流盡!

圍觀的以及幫忙的眾人見了這般情景,不由得也是搖頭嘆息。

正在這時,人叢中一陣騷動,但見一個穿著馬褂的小夥子擠進來,挨著秀兒跪下,無聲地折起紙元寶來。

小夥子默默地摺好一個就狠狠地扔進焚燒的火盆,那樣子就似乎正在和誰生著氣。火盆裡忽明忽暗的火光也不停地顫抖,將所有人的臉龐都映照得通紅。站著的人們被地上火盆裡的火光照射,面部高出的鼻子就貼在臉上,影子被拉得老長,樣子顯得十分的詭異。

跪著的秀兒離火盆最近,她的臉被火的高溫烤著,不一會兒,就覺得臉上發燙!當那小夥子靠近她的時候,便又有一陣緊張,看得出,還伴有一絲隱忍在秀兒的眉頭閃過。

“劉伯伯!”小夥子跪著,連續磕了三個頭後,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聲音卻出奇地平靜,眼睛也緊盯著火盆,不敢去看一下秀兒的已經斷氣平躺著的爹,只是又挨近秀兒一點,認真地說道,“您請放心走好啊,這裡的一切,也無需掛念,什麼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聽了小夥子的話,秀兒更加悲悲切切的了,她挪動跪著的膝蓋,來到她的母親劉嬸身邊,抱著母親嚎啕大哭起來。

再鐵的硬漢也吃不消這樣的一聲啼哭!

鄉民們都跟著揉眼睛,還小聲地議論著。

“唉,張大海,劉月秀,一個就要出師的小郎中,一個繡花女,你說這是這多好的一對呀,就這樣被”

“誰說不是呢?這劉老漢!一時糊塗啊,唉,不過,也難怪唦。”

“怪只能怪那個狗日的張財主,逼債太緊!其實,回過頭來想想,分明就是心懷不軌!不是那個畜生的話,恐怕,這倆個孩子早成一對了,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可不是咋的?現在還搭進去一條人命呢,這事整的!劉老漢的身體一直硬朗得很,怎麼就?”

“唉,劉老漢這(事),也太突然了吧?!”

“要不都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嗎?你說,這人啊,也真他媽的沒意思,昨天中午還好好的跟我一起喝酒的,今天就,唉,沒說頭!”

“不對呀,秀兒不是被那財主帶去的嗎?怎麼又跟著一個縣太爺回來的了?”

“自古官匪是一家!唉,這秀兒,也真命苦哇!”

這一番議論,又讓人群中有多了一些嚶嚶地抽泣。

一時間,嗚咽聲起!

“縣太爺?”別人的一聲提醒,讓秀兒一個激靈,這才想起和她一起過來的柯寒,不由得一驚,自責自己太粗心了,心頭急道,“他人呢?到哪裡去了?他那火爆脾氣,可不能欺負咱厚道的鄉里鄉親啊!”

“秀兒!”那個小夥子輕怕一下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