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到他們手中,這才是無精打采地放了過去。
這個見聞倒是讓李孟明白自己還是在大明,本質的一些東西沒有變化。
雖說是光天化日,可這城門洞居然給人一種幽深的感覺,李孟大概了盤算了下,差不多是七八米的長度,這城牆的高度和厚度確實是讓人驚歎。
兩百多人馬貨物的住宿安頓根本不是難題,鄭家在城內包下來家大客棧,輕輕鬆鬆的容納了李孟這一行人。
不過看鄭家如此的殷勤,也就說明對方多麼想把這件事辦成。搞不好比李孟也要熱切許多。
正是如此,在客棧門口,鄭鯊正在那邊等候,這鄭鯊五十多歲的年紀,和那鄭掌櫃差不多的模樣,身材高大許多,身上雖然是錦袍絲綢。可粗手大腳,滿臉黝黑,一看就是被海風吹過多年。
和鄭掌櫃地小心翼翼不同,這鄭鯊站在那邊就有一種凌厲之氣,也許是在海上殺人多了,才養成這樣的氣勢。
看見李孟過來,鄭鯊和鄭掌櫃交換個眼神,確定之後,鄭鯊向前一步,抱拳大聲說道:
“鄭老沙拜見李大人。禮數不周,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這嗓門真是不小,簡直就像是喊出來一般,李孟早就是下馬,聽到對方問候,也是笑著答話:
“客氣客氣,這次南京之事,還要仰仗鄭家多多幫忙。”
鄭鯊站在門口抱拳致意,主人的禮節做了十足,看著李孟對面下馬大步走過來。走的越近,這鄭鯊的動作就越發的恭敬,腰身越來越彎,本來是站在臺階上,現下卻直接走了下去。
這位鄭家在南方的主事人身上有一股凌厲之氣。李孟也有自己地氣質。那是來到這個時代以來,不斷練兵。殺伐決斷養成的氣質,說白了是一種純粹的將領模樣,加上現代從軍服役起來,解放軍的軍人軍姿,自然而然就有一種顧盼自雄的威武威壓。
那鄭鯊也是幾十歲的年紀,見慣了風雨世情,也是見過大小市面,能看出來李孟這做派純粹並非做作,但這做派,往日間也就是在總兵參將這一級別的人物上才能見到一二,李孟不過是小小都司,何來如此的氣度。
這個時代看人都是很講究這種“氣質”和第一印象,李孟給這鄭鯊的印象就是所謂的大將之氣度,鄭鯊迅速地改變了因為鄭掌櫃介紹而產生的印象,先把自己的態度做到了十足恭敬。
對於對方突如其來的恭敬,李孟也是感覺到奇怪,不過他的態度依舊是不卑不亢,也是抱拳作揖,算是回禮。
“臨近年關,卻叫李大人急匆匆的趕到南京來,一定是辛苦了,今日鄭某也就無禮一會,明日再給大人接風洗塵,今日大人好好休息,如何?”
這話雖然是突兀,卻很是替李孟考慮,一些人在舟船之上顛簸了半個月左右,辛苦也是難免的,這時候再去交際,肯定不舒服。既然對方考慮的這麼周到,李孟也就笑著答應了下來。
鄭鯊和幾名鄭家在南京的頭目,簡單交代了幾句,也就告辭離開,只是那鄭掌櫃卻有些著急,心想這種事情還是越早談越好,在南京城中,保不準這李孟就找到了別的門路,那筆大大地財源豈不是就丟了。
離開客棧幾步,這鄭掌櫃急忙的追上鄭鯊,著急的低聲說道:
“老叔,這事情耽誤起來夜長夢多啊,咱們越早商議就越不容易出岔子!”
聽到這句話,鄭鯊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鄭掌櫃頓時嚇得不敢再說話了,鄭鯊沉聲訓斥說道:
“既然是來了,急在這一時有什麼用,那李孟我看也是個有但當決斷的角色,不會做那齷齪事。”
那鄭掌櫃剛要離開,又被鄭鯊叫住,開口問道:
“那李孟確實是萊州府地都司?”
“老叔,沒錯啊,小侄也去過十幾次了,打聽地明白。”
“這氣度做派,可不是個小軍官的模樣,不簡單,老漢覺得不簡單。”
鄭掌櫃心裡面暗道“有什麼不簡單地,不就是個腦子壞掉,要把自己的大好基業丟掉去往別處的笨蛋嗎?”,可這鄭鯊是鄭家在江南的主事人,算起輩分還是鄭芝龍的族叔,極有威信的角色,他也不敢亂說得罪人。
那邊鄭鯊卻在琢磨,是不是明日寫封信給福建龍頭,說說今天的見聞,自己可是多少年沒有見到這樣的人物了。
南京城的客棧和開封也不一樣,對李孟這一行人沒有什麼疑問,無論是掌櫃還是夥計都是平平常常的服務招呼,對這幾百人的隊伍顯得見怪不怪了。
李孟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