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周王一家為什麼看周圍如此興奮。原本以為我這一輩子,兒孫這一輩子,只能看開封城中的這一片天,喝這開封城中的水,卻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居然能逃出這個大監獄。看看這天地之間地不同的景色,真是上天眷顧。”
儘管藩王和皇族們在城中窮奢極欲,可以為非作歹,但他們祖祖輩輩被圈在一塊地方,永遠不能出來。這種境遇也會讓人瘋狂。
這也是明代的藩王如此瘋狂,做出種種不合常理舉動的原因。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在享受,而是覺得自己在受罪,對於大明的存亡他們絲毫不關心,漫長時間中,另一種形式地圈禁已經讓他們心中憤恨。甚至想和這個帝國一起滅亡。或許福王不願意出一分錢助餉。或許楚王指著朱元璋御賜的椅子發火,都是這種感情地表現。
有個很可笑的推斷。那就是藩王們所在的城市大一些,他們的精神狀態也會正常一些。比如說西安的秦王,比如說開封地周王。但祖祖輩輩被圈在一個城市之中地他們,想必比監獄裡地囚犯更加的渴望自由,因為稍有理性地人都不願意被人用什麼形式圈禁起來,都想要自由,最起碼是要和百姓們一樣的自由。
差不多是七月十七,過完中元節之後,這兩艘船才到達濟寧州,派來接待他們地人是孔三德,孔三德待人接物都是大貴族的風範,想必適合這藩王一家人,孔三德帶來了李孟地詢問。
周王府一家人願意在濟寧州還是去往濟南城,濟寧州是山東最好的城市,而濟南城是則是中心區域。
當然,這只不過是給周王府一個建議,山東所有的城市都在李孟的掌控之中,周王朱恭枵願意去任何一個城市,李孟都可以滿足,並且可以保證在吃穿用度上不會次於原來的周王府。
而且李孟還承諾,如果周王的世子和幾個庶子想要去做點實務,膠州營都可以給安排,對李孟來說,這些羸弱的朱家皇族,根本不會掀起來什麼風浪,還不如讓他們同化在山東這種氛圍之中。
周王朱恭枵想法很簡單,回答的也很肯定,他們願意去濟南城居住,只是希望齊國公能讓他們父女經常相見。
對這個要求,李孟早就是允許,孔三德這邊自然是乾脆利索的答應了下來,好好招待了一番,又讓興味盎然的周王一家在濟寧城中和附近的名勝景緻中游覽了幾天,這才是安排人把他們送往濟南城。
臨行的時候,孔三德依舊是恭恭敬敬的稱呼朱恭枵為周王殿下,朱恭枵聽到這個稱呼之後笑了笑,灑脫的說道:
“現如今周王朱恭枵一家都在開封城喪身火海,那還有什麼周王,嗯,孔主辦,本王本人的女人姓木,我們一家當然也姓木,今後若是再有相見之時,就叫我木先生吧。”
說完,周王朱恭枵哈哈的笑了起來,神色之間很是輕鬆自在,孔三德聽到這話之後也是一愣,跟著笑了出來。
周王府燃起大火,周王一家安然坐船前往山東,這個訊息被當作是第二等的重要訊息,也是快馬加急送到了濟南城,與此同時,除卻山東嵫陽之外,南直隸和江北地和北直隸的河間府也都是做出了動員的態勢。
這個訊息流傳開來之後,大家都不敢判斷地方上會有什麼反應,當然後來這件事並沒有預想的這麼極端,可這時候,膠州營對大明朝廷的中央威權還是頗為的忌憚,不想因為這件事起了風波。
齊國公李孟難得會動用山東的力量為自己來做什麼私事,此次卻也是破例了,去往內宅的時候,李孟也和木雲瑤開玩笑說道:
“為了岳丈一家,我可是冒了被天下士人唾罵的風險,雲瑤,這次咱們可是一家團圓,再也沒有什麼心病了。”
李武儘管從出生身體就虛弱,可他畢竟出生在大富之家,名醫診療,各種珍貴的藥材和食材隨意使用,身體倒也是正常成長。
這倒是讓木雲瑤放寬了些心思,有了兒女的女人和從前的女孩自然有很大的不同,木雲瑤也是變得穩重了許多,聽到李孟這麼說,木雲瑤心中的最後一塊石頭也是落了地,當時抱著孩子就要起身施禮致謝。
木雲瑤身體虛弱。李武還是嬰兒,這個動作倒是把李孟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止住,又是調笑安慰了一番。
閩海鄭家地二當家鄭芝虎已經在山東呆了快有四個月,每日間都是去往齊國公門口通傳求見。可都是被人冷冰冰的擋了回來。
鄭二爺從前沒有受過這個氣啊,可卻不得不忍著。在山東呆的這段時間,鄭芝虎真是重新認識了山東的局面。
八閩商行在濟南城的代表幾次被鄭芝虎罵地狗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