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記得,要不是貴軍千里馳援,開封城怕是沒有今日了”
趙能冷冷的回答道:
“當日,開封城門緊閉,不敢讓我山東兵馬入城,反正也是進不得城,何必急這一日兩日,開封城撐得住。等其餘幾方的援兵一同來到。我山東兵馬在城下也有個做伴的,孤零零地過去。豈不是遭人恥笑。”
去年那次馳援,趙能雖然沒有參加,但事後聽人講述開封城門緊閉,防備膠州營,如同是防賊一般,心中也是頗有火氣,這話袁文宏可是沒教過他,但一說出來效果卻是極好,黃澎臉色漲紅,支吾了幾句,頹然的坐回了椅子。
這邊打著太極拳,牛那邊在太陽偏西的時候,就已經到達了河灘地這一邊,儘管牛不知兵,可看見膠州營這大營之後,還是能看出來這山東兵馬和闖軍的不同,營盤的嚴謹,士兵們的精神風貌,一舉一動,都是可以讓敏感的人看出很多東西。
進入營門,本來牛還想請求那些領著他來的官兵騎兵搬運箱籠,誰想到那兩輛大車根本不讓進入軍營,牛還特意的說明:這箱籠裡面都是金銀珍玩,特意送給你家大帥的禮物”,那領路地騎兵只是沉聲的回答:
“大帥只要見使者,沒說要見禮物”
一路上這些兩邊護送他的官軍騎兵雖然是不苟言笑,但卻讓他心中更加平定,可一進這官軍的大營,牛又是心中忐忑起來,不住地重複著腹稿“將軍眼前就有大禍其餘兵馬未至,而將軍立大功,必遭宵小嫉恨左良玉、楊文嶽都是心胸狹窄之輩若顯得將軍兵馬精強。莫非要去關外與韃子死戰不成。”等等等等。
他在這裡心中唸叨,都已經是說出聲了還不自知,四名膠州營的親兵兩前兩後的,聽著中間這年輕人嘴中唸唸有詞,都覺得頗為可笑,不住的回頭看他,可牛還恍然不覺,依舊那模樣。
“先生,帥帳到了!”
護送他的親衛一聲吆喝,有些不安的牛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是摔倒在地上,穩住身形尷尬的笑笑,不過那幾個親衛也沒有理會,就看見這邊和方才經過的區域有很大地不同,空出一片地,戒備也是森嚴了許多。
站在門口地那名衛兵和帶路的幾人交換了下眼神,立刻揚聲道:
“大帥,人到了!”
這通傳倒是簡略,什麼人,為何而來都是沒有說,但這卻讓牛心中篤定了些,說明對方也是早預料到自己要來,那就是有地談。自己這次安然回到闖營,應該是問題不大了。
而這對方的姿態,想必闖營中的諸將肯定不知道。自己這孤身犯險,和自己父親地顧全大義,一定可以讓牛家在闖營之中站的更穩。
要是等下商談有一點點的功勞,也都是意外之喜,只會讓自己在闖營之中得到更高的評價。
只是牛現在依舊是忐忑,全家加入闖軍,也確實是看到了闖軍對官兵的優勢,這讓他們對自己的選擇更加的有信心。可今日看見這山東的兵馬,卻讓人心中禁不住發顫,原來官軍也有這樣地。
方才馬罡在營帳中和李孟商議了半天,各個營啟程前往開封城下的開拔次序都已經是定好,但也要在這趙皮寨的渡口這裡維持三千人左右的兵力,而且要足夠的精悍,這可是膠州營返回山東的後路。
而且指望開封城和河南支應自己這兩萬多兵馬需要並不現實,黃河作為膠州營的糧道也要保持住,這點黃平倒是做過保證,黃河上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力居然是黃河上跑私船的匪盜。其餘勢力都沒有什麼水師,這些匪徒自然也不放在膠州營的眼中。
馬罡提議膠州營應該是派出一支偏師,儘可能地把郝搖旗趕的儘量遠些,郝搖旗收攏了兵馬之後,居然還有一萬八千多人,目前距離膠州營河灘的大營四十多里,雖說不敢靠近,卻也不遠走。
不過馬罡的這個提議,李孟卻沒有同意,李孟的命令是。如果郝搖旗的兵馬有靠近的跡象,那就立刻把他徹底打垮,如果沒有動靜,就是在哪裡待著。那不久之後,他們肯定會自己撤走,並不會有什麼危險。
對於李孟的命令,儘管馬罡有些不理解,可還是一絲不苟的執行了,李孟在膠州營之中,透過歷次的事件和戰鬥,已經是建立起了一種權威。說地通俗一點。就是“聽李孟的,不會有錯”。膠州營的武官文臣,普通士卒,人人都是這麼想,因為自從膠州營建立以來,這個道理每次都被證明。
馬罡告辭之後,袁文宏把記錄的幾件事情給李孟過目,字寫地有些歪歪扭扭,但這不是才子的能力不行,而是從左到右橫著書寫確實是不習慣,這也算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