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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的步卒一步步的後退,但看見騎兵衝過來後,依舊是中間那隊的營千總把手中的斧槍插在了地上,鼓聲停歇,營旗也是立在了地上,其他的營都是次第的照此進行。

“拒馬!!”“拒馬!!”

每個營的軍官都是扯著嗓子大喊,有的營第一排、第二排,甚至是第五排的人都已經是殘缺不全,聽到這句話,後排手持長矛計程車兵迅速的補充到前面的陣列來,第一排計程車兵都是把長矛斜插在地上,一手握住矛杆,矛尾則是用腳踩住,身體完全的前傾,上身差不多和長矛平行。

第二排計程車兵也是如此,只不過長矛翹起的角度更高,而第三排則是斜舉,第四排第五排次第如此,而在長矛隊間隙的火銃兵們則是對他們正對的方向進行開火和輪射。凡是有心從這空隙衝進去地流民馬隊,都是被火銃打翻在地。

李、羅聯軍的馬隊衝鋒的方向只有是長矛方隊了,那名頭目的馬刺已經是把他的坐騎腹部扎的鮮血淋漓,馬匹刺痛,奔跑的已經是瘋狂。

這頭目以往也是衝擊過官兵地陣列,見到這麼不要命地上來,早就是陣腳浮動。再靠近就要散掉了。

可這官軍的陣勢就是不動如山。那頭目手中的大刀斜下朝著伸著,聽到身後的鼓聲愈來愈急促,這頭目咧著嘴在馬上嘿嘿的笑起來,嘴裡嘟囔了一句:

“這前面還真是鐵刺蝟,孃的”

他雙腿猛地離開馬腹,然後狠狠的砸了下去,馬匹驟然的劇痛,慘嘶一聲。直接朝著前面竄起,幾乎是跳了起來。

瞬間。他和馬匹被四五根長矛貫穿。儘管有官兵收不住勁朝著後面坐去,但這長矛方隊僅僅是朝著後面凹了下,卻沒有混亂。

那頭目整個人都被長矛刺穿,鮮血不斷地從嘴裡湧出來,想要咧嘴笑,可從嘴裡出來的全是鮮血。

他還能看到自己地大刀無力地垂在身邊,沒有砍到一個人,正對面的是一個年輕人,看著和這邊的同齡流民沒什麼兩樣。這人牢牢的握著長矛。臉上還有淚痕,死死的盯著自己。滿臉全是憤恨和堅定。

我這麼大的時候,做什麼來著,記得是放羊,每天妹妹跟在自己後面,然後,羊死了,妹妹也死了,後來就跟著闖王

幾名士兵吐氣開聲,把插在他身上的長矛抽了出來,這名頭目連人帶馬都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幾個洞口在汩汩的流血,睜著眼睛,卻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這名頭目正對著的官兵士卒是王三,方才隨著陣型前進地時候,他見到了他哥哥王大地屍體,至死也沒有翻過身,看他最後一眼

能和中軍這麼對撞的畢竟是少數,其他地騎兵大多是衝到已經擺出拒馬姿態的長矛方隊面前,馬匹就自己轉向,動物也有靈性,它們也想活著,可馬匹拐彎,往往是把人直接甩了下來。

還有人控制住馬一直向前,卻和拐彎的馬撞在了一起,摔倒在地上,場面混亂無比,膠州營計程車卒們大聲的吶喊著,因為對方根本衝不進他們的陣線和隊伍,他們就要獲勝了。

看到這個局面,郝搖旗毫不遲疑的轉頭對身邊的一名軍官說道:

“二虎,帶著兄弟們走,闖王早有吩咐了!”

陣前的闖營和羅汝才的部下們紛紛的下令撤退,一時間場面顯得頗為的混亂,而那些衝陣的馬隊,凡是能剎住馬匹,轉向的,也不顧什麼寧死不退,朝著本陣的方向就跑,整個的後退就好像是一鍋粥一樣。

但事先都是做了準備,命令一下,立刻是前隊變後隊,朝著西南的方向就走,可這等突然的轉進,就算是命令早下,倉促的動作也是有極大影響,這闖軍可不是膠州營,這樣大軍一動就亂。

之所以敢這麼做,無非就是欺負膠州營的部隊不能快速推進罷了,要是拿著長矛的官兵步卒敢撒開來追,李、羅聯軍就能回頭吃掉他。

在坡頂的李孟此時卻沒有在關注戰局,而是拿著一封信瀏覽,看信過程中,嘴角始終掛著絲笑意,邊上的諸將雖然是好奇,卻不敢靠上來看。

渦水南岸勝局已定,接下來就是如何擴大這個戰果了,按說方才就應該是追加力量,不過巧的很,正好有從柘城縣那邊過來的加急快馬,送上大帥親啟的急信,李孟開啟信之後,就沒有下命令。

看完信之後,李孟把信疊好,塞在懷中,自言自語的說道:

“總是要打疼了,才會長記性。”

說的含糊,沒人聽清,不過隨即他笑著下令:

“諸將,領馬隊出擊,隨意砍殺,不必留手。”

大帥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