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府的北面,南京和鳳陽中都兩處各出兵馬,合力堵截,徹底消滅。
對於這支流寇部隊的戰鬥力,盧九德和南京城內的軍方大將都沒怎麼高看,南直隸的兵馬滅掉這股流賊,那還是輕鬆之極的。
南京三人合議之後,可以直接調撥南直隸各處兵馬,事後和京師請旨即可,當即一道道軍命文書發了出去,城內的帶兵勳貴和城外的軍將,都是整理兵馬,急忙的出城渡江,前往揚州府和鳳陽府交界。
但調兵的文書發了五天之後,徐州又有信使快馬送信來,這次的訊息讓南京城內的諸人又是目瞪口呆,大股的流民經過徐州之後,沒有南下,反倒是朝著東邊大海而去,去往淮安府北面了。
按照這信箋訊息往來需要花費的時間,搞不好這些流民現在已經是過了宿遷,他們去那裡做什麼?
這不是大問題,真正的問題,大軍都在趕往揚州府西邊,都在泗州,盱眙一帶集結,再調兵恐怕時間會來不及,怕是等待應對之策拿出來,這邊已經要進淮安府北面了。
不過著急歸著急,但卻不如前面那段時間慌張了,東面的大海乃是死地,淮安府北面又是民風強悍之地,大族的家丁和私兵也會給流寇們造成不少的阻力,而且那邊還有駐紮在淮北的山東兵馬。
一個個訊息從北面不斷的傳到南京城來,又透過明裡暗裡的訊息渠道傳到南直隸的富貴之輩耳中,現在最著急的是揚州城內的鹽商了,好不容易擺脫了海寇地禍害,怎麼又來流寇,而且這些流寇不去那些富裕地方。怎麼專門奔著淮北方向去了。
那邊可都是鹽場和鹽業生產的莊園,各家鹽商的命根子啊!
天下大災,南直隸並非無災,因為南京和鳳陽多皇親勳貴,其餘府縣多貴官親戚,土地兼併是大明最厲害的地方之一。無地破產的農民當真是不少,從河南地有大股的流民竄來,這些活不下地南直隸平民也都是紛紛跟隨。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過宿遷之後,流民的規模從原來的不足萬人。陡然變成了將近三萬,已成大禍。
淮安府倉促糾集了四千多人的兵馬前往阻截。鹽商可是他們地衣食父母,上司裡面的上司。眼下馬上就要去鹽商們在淮北地那些鹽場了,鹽商們都是震怒。
這四千多兵馬,毫無懸念的被流寇們沖垮。連帶隊地將官都是死於亂軍之中,僥倖逃回來計程車兵說,賊兵之中有大批的馬賊,開戰之後亂馬衝來,根本無法壓住陣腳,接下來往往就是崩潰。
這股流寇再怎麼糊塗,再怎麼去往臨海地絕境,這個都不重要了。目前來說。最關鍵的就是守住海州一帶的鹽場。
鹽商們當然是坐不住了,現在海州和贛榆一帶最能打的兵馬是誰。當然是膠州營淮北軍的五千部眾,這五千部眾,一千軍兵都能頂住幾千馬賊的圍攻,這些流寇算得了什麼。
淮安府的官員。海州鹽運使衙門的使者,鹽商們地手下,流水一般地去往淮北軍的駐軍所在,請求這支兵馬出兵,迎擊賊寇。
淮北軍地張江今年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可做派卻是帶了多年兵的老油子,滿嘴的官腔,說什麼“本將所率魯地軍馬乃是客軍,所守範圍乃是海州城池,各位鄉老放心,有本軍在海州城池定然無憂,只是這其他地方”
海州城池能守好,可海州知州和鹽運使絲毫沒有什麼高興的意思,海州一個城池守好有個鳥用,外面的鹽場鹽田,運鹽河邊上的鹽倉船隻才是真正的大頭,這些要是毀了,恐怕下半年的淮鹽的出貨又要受到影響。
眼下湖廣的西邊已經開始用川鹽了,堵了上百年,卻在這段時間出了問題,要是這次在被破壞,恐怕連南直隸都要吃外省的鹽貨了。
但不管鹽商和官府們如何的勸說,張江就是巍然不動,說的也是大義凜然“本將是總兵李大人委派,歸山東顏巡撫統領,不聽他處的命令”,硬生生的把這些人都給堵了回去。
現在的鹽商們真是彷徨無計,特別是看到兩淮鹽業的魁首,揚州方家都是張羅著用自家的私兵家將還有募集莊丁去守衛鹽場鹽田,他們都是更加的慌張。
鹽商們目前做的方法有兩種,一邊是抓緊派人在南京城內活動,讓那些高官大將催促在盱眙的兵馬儘快轉往淮北,這幾次的調整目的,帶兵的將領都是表示不能再跑,士兵這名來回奔波,很容易就會跑垮了,陝西和湖廣剿賊的時候,各處的兵馬都有這樣的難處,跟不上掉隊,反倒是成了匪賊。
這些掉隊潰散的軍兵到了民間,恐怕是比流寇更大的禍害,倉促間動不得,第二個方法就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