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官兵一直是朝著前面推進,陣線極為的密集,像是一堵牆一樣,壓了過來,又有那許多長矛。看起來又有些像是刺蝟。陣線把視野擋得嚴嚴實實,想要看看後面有什麼都不知道,只聽著沸反盈天的,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麼,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越是不瞭解,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是恐怖,越是使人敬畏。
“孃的,人都是靠在跟前了,還退個鳥,給老子向前衝。”
一名頭目在身後大喊,那些全副披掛的的親信老兵們此時都是在隊伍的後面,不是打前鋒,反倒是有督戰隊地作用。
後面發令。人都是朝前面湧去。邊上是河,後面一發力的推擠,很多在邊緣的人措手不及,直接就是被擠到了河裡去,水流倒是不急,但很深。從正陽鎮裡面放出來的大批戰船此時正順流而下,危險的很,難免被刮擦到。
真正倒黴地是前面的那幾排人,身不由己的朝著前面撞去,口中破口大罵,但根本收不住腳,硬生生的被人推擠著撞倒矛尖那邊去。
無奈之下,只得是揮舞著兵器,腳下加力。希望著格開長矛。殺進裡面去,可剛到跟前。刀才揮起來,就覺得腰腹間劇痛,卻是那些拿著刀劍的火銃兵正在下面等待著。
有人貓著腰想提防下面的刀劍,長矛的刺殺同樣是奪命的,直接從上到下刺中肩部或者是後背,一轉一收就了了帳。但此時,卻是再也無法後退,身後的人正在奮力的朝前前面衝,巨大地壓力推著他們只好不停地向前進。
最前面幾排計程車兵等於是被自己人硬生生的送到了長矛和刀劍的上面,革左五營前面的佇列頓時是倒伏了一片的屍體。
總算是有了空間,但革左五營能動,對方同樣也是能動,淮楊軍地陣線緊跟著擠了上來,只要是雙方面對面的戰鬥,遠端武器不能施展,面對面的搏殺,長矛和長矛下面的兵刃是革左五營無解的難題。
官兵一步步的進,革左五營的兵士只能是一步步的退,這些莫名其妙的官兵打地十分委瑣,下面那些手持刀劍地士兵,死活也不會出長矛的下面,只是在那裡貓著,而這樣地架勢,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攻上去的辦法,。
革左五營在鎮子外面戰鬥的這些軍官也不敢輕易的下令撤退,拉開空間,以自己手下計程車氣狀態,恐怕下令撤退,馬上就會演變成潰退,無奈之下只能是一步步的朝後退。
不過官兵的戰鬥也是保持著這種但求無過,不求有功的狀態,直接的衝殺進來,雙方保持著五步左右的距離。
左金王劉希堯在屋頂上看著鎮外的戰鬥,先是火銃打倒了自己的一片手下,然後就是被官兵的陣線逼的一步步後退,好在是還有一段距離,正陽鎮的鎮外,左翼是池塘和草木彌補的地形,不適合運動。
面對面的交戰又被對方打的步步後退,也只能是指望右翼的河上戰鬥,革左五營對水戰這個,還是頗有心得,而且又是順流而下,自然有優勢。
在房頂上的劉希堯看著對面愈來愈厚的步兵陣線,心中煩悶無比,不過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在那步兵陣線的後面,除卻那些下船計程車兵外,大批的民夫正在平整道路,這就不知道為了什麼。
越是不知道,就越覺得心中沒底,劉希堯這邊想要推著炮去打,可外面自己大批計程車卒還在那裡擁擠著,用炮去打,恐怕是誤傷,打死這些兵到無所謂,怕的就是自己這邊炮打上去,前軍也就轟然潰散了,而且對方的火炮也是凌厲,沒看到對方火炮出現,總是提心吊膽的。
但劉希堯對於官軍的進攻卻並不是太擔心,這正陽鎮當日間官兵就設定了不少的障礙和工事,自己打進來的時候很是花費了些力氣,自己佔據這鎮子的這段時間,也是好生的經營修繕了一番,別看鎮外的野戰,革左五營處於下風。但對方要衝進來,在巷戰之中,可不要想討什麼便宜。
連南直隸有名的猛將黃得功在前些天都已經是領著手下衝進了鎮子裡,結果吃了大虧,胳膊上被射中一箭,只得是領兵後退。
劉希堯眼下所盼望地就是船隊水兵能打個勝仗,趁勢抄了岸上這些人的後路,看著這些人這麼能打,沒準就是官兵裡面最得力的隊伍。
打垮了這些人。來得這支莫名其妙的軍隊一定是大敗而逃。
廬州府和鳳陽府南部都是水網密佈,大軍行動作戰,不少都是在河上進行,入鄉隨俗,革左五營要在這一帶廝混。還是下了大力氣整治了下自己的水軍。
正陽鎮革左五營的船隻當真是不少,還有許多是繳獲官兵的船隻。從正陽鎮開出來的時候,船頭都是用大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