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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等錢師爺走遠,嶽和聲心存僥倖的道:“李贊畫,大抵上事情不假,只是是不是誇大其詞還在兩可,是不是問問錦衣衛千戶大人?”

那贊畫見巡撫大人左右為難便知道是什麼事情,便低聲附在嶽和聲耳邊道;“大人,米脂近縣吳堡縣令正好在門外,叫進來一問不就知道事情原委啦?”贊畫低聲道。

嶽和聲恍然大悟點頭道;“有理。”這真是當局者迷,這麼淺顯事自己怎麼就忘記了?

喊過一個衙役來;“去門外喚來吳堡縣縣令來堂上回話。”

那衙役一聽吩咐也知道事情緊急,答應一聲一溜煙的出去,到了衙門外面,在人群裡喊了一聲:“哪個是吳堡縣令?巡撫大人有事說。”

那吳堡縣令也是來站隊的,見一個衙役神色匆匆的喊自己,當下想按照程式報官,但那衙役卻是一把拉了道:“是你就好,快於我見巡撫大人。”言罷拉著那縣令踉踉蹌蹌的奔了進來。

那趙縣令依著規矩要在大堂外唱名報門覲見,剛要依著官場禮儀下跪,嶽和聲早就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虛禮就免了,我來問你,你縣可有盜賊?”

那趙縣令一聽,巡撫大人召見,不問別事,只問盜匪,心不由一突,現在整個山西陝西那個縣沒有盜匪流民?只不過是大家都是捂著蓋著心照不宣的事情,哪裡能上了檯面?難道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就依照著從前的說辭道;“現在皇恩浩蕩,天下太平,我們縣治下是萬民樂業安詳---”

“夠了。”嶽和聲一拍桌子打斷了這個唱讚歌唱上癮的縣令。“我只是問你,你縣裡有沒有盜匪。”

那趙縣令被嶽和聲一聲大喝嚇的一哆嗦,偷眼朝上面看去,卻見巡撫大人兩眼赤紅脖子青筋暴露,好像是一匹擇人而噬的狼一樣看著自己,當時就嚇得縮起了脖子,吶吶小聲道;“或許有吧。”

“什麼叫或許有?有還是沒有?有多少?”嶽和聲這是真的急了。

趙縣令知道大概是自己那裡事情有變,要不然巡撫大人也不會把這個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提到桌面上來,於是咬咬牙道;“啟稟老公祖,我縣卻有一些流民上山落草了,但那大部分都是鄰縣裡走投無路的刁民,貪圖我縣富庶安寧,才流落我縣的。”

嶽和聲已經五內俱焚,哪裡還要他囉說,當下打住他的話頭再次問道:“你境內可有不沾泥這個杆子?”

“有。”趙縣令也感覺不妙,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來問你,那不沾泥既然在你的管轄之內,你當知道他有多少人馬吧?”

趙縣令見上官動問不由汗出如漿吶吶道;“大約、可能、也許有兩三千吧。”

“就這些?”嶽和聲嚴厲的問道。

趙縣令嚇的一哆嗦,再次小聲道;“可能是有一萬吧。”

“只有一萬嗎?”看看趙縣令的樣子,這連嶽和聲都不信了。

趙縣令咬咬牙,只好如實答道;“大約有兩萬上下,但本縣地小兵少更無錢糧,所以無力剿滅,請老公祖恕罪。”言罷連連叩頭請罪。

嶽和聲長嘆一聲,無力的坐倒在椅子上,自己千般遮掩萬般推搪,只是想過了這新皇的坎,等韃子寇邊退去,再騰出手來,或剿或撫的平息了這流民事,卻不想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卻已經有了一股便是二三萬的杆子起事,更別說是其他邊緣之地了。

也不想再聽那趙縣令的辯解,揮揮手道;“趙縣令先下去聽參吧。一個逼民造反,安撫圍剿不利,以鄰為壑推卸責任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趙縣令當時就癱倒在地不能言語了,還是幾個衙役如拖死狗般拖下去了,地上還流了一灘屎尿。

嶽和聲掩著鼻子等衙役小廝收拾妥當才再次開口叫著贊畫的字道;“子曰兄你看這事該如何辦理?”

這時候延安一杆文武官員都得了訊息匆匆趕來,等大家都見了禮,各安次序站好,嶽和聲再次將錢師爺喚來,給在座諸位官員上級介紹了下米脂現狀。

那錢師爺雖然一身布衣,但見了諸位大佬上司也不誠惶誠恐,而是少有的從容鎮靜,就在大堂之上,條理分明的把米脂之事詳細說明,然後拱手道:“學生所言不敢有半句虛假,以免壞了諸位大人決斷,米脂事情緊急還望諸位上官老爺早拿章程決斷,救米脂出水火。”言罷躬身肅立再不言語。

延安徐知府現在只剩下吸冷氣了。

其實他這個知府當的窩囊,在這府城裡本來是自己一手遮天的,但現在卻有個巡撫婆婆的存在,不但那些底下的手下都是越過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