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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非:是嗎?讓我摸摸看。
POPO:摸到了嗎?溼不溼?
夢非:我拉住你的手了,別放開。
POPO:我抱住你了,今生今世再也不會放開你。
夢非:我一直在渴望著這一天吻吻我吧。
POPO:你的唇真柔軟。
夢非:你的舌尖好火熱。
POPO:我想你想得都快受不住了。
夢非:我也是我們還是先幹上一杯,為了今晚的月光。
POPO:為了我們今晚合二為一。
夢非:從今夜開始,我們就真正互相擁有對方了。
POPO:我們變成了一個人。
夢非:POPO,抱緊我吧。
POPO:我要好好親親你——
夢非:親愛的人,快來帶我飛到月亮上去!!!
POPO:啊——你真好,我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感覺。
夢非:我也是我們會一直這麼好嗎?
POPO:我們會越來越好。
夢非: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就好了。
POPO:會的,我們會見面的。我要去找你。
夢非:說定了?
POPO:說定了,你想反悔都不行。
夢非:我才不反悔,我會等著這一天。
POPO:用不了多久的。
夢非:你想在何時?
POPO:我想,在春暖花開時,我要一直往東走。
夢非:一江春水向東流?
POPO:嘿嘿!到時候,大水淹沒了你。
夢非: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POPO:我也一樣,我們已互相擁有,永遠相親相愛。
夢非:告訴我,POPO,你能愛我多久?
POPO:直到生命結束
孟菲早已淚流滿面了。
她的心軟軟的,就像此時她的身體。這一切絕非虛幻!她感到,這個晚上對她來說意義深遠,她已經不僅在精神,而且在身體上與自己相愛的男人甜蜜地結合了。不是虛擬,不是想象,更不是遊戲,而是百分之百的真情!
“你能愛我多久?”這是她第三次提出這樣的問題了。
第一次,是十多年前,在校園深處的一株梨樹下,她問自己的男友後來的丈夫,“你能愛我多久?”他的回答是: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第二次,是三年前,她跟那個男人。她也是這樣問他,“你能愛我多久?”那個男人坐起身子為自己點上一支菸,向空中吐了個菸圈,而後輕聲地笑了起來,說,“如果身體狀況允許的話,我想,四十分鐘吧!”她當時愣了一下,半天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他一臉痞笑地看著她,說,“怎麼樣?夠不夠啊?”她很不滿,甚至有些憤怒;她不滿他的回答,並對他輕佻的態度感到憤怒。
此時,當她再次陷入愛情之中並把自己交付出去的時候,她又情不自禁地問POPO,“你能愛我多久?”她為什麼總是要男人來回答這樣的問題?是擔心愛的不可長久,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也許,這是女人的一種與生俱來的惶惑,是對愛情本身的一種最為深切的憂慮。POPO的回答雖然令她感動,她也相信他的真誠,但這樣的回答並不能使她的內心真正篤定,她不敢相信真的存在那樣的愛情,一生一世不改變,“我們會一直相愛,直到生命結束。”會嗎?會有這樣的愛情嗎?這樣的愛情,真的存在嗎?
第十章
春天在季節的輪迴中如約來臨了。
也許並不是每個人都在期待春天。但大地是期待的,因為大地的泥土中深藏著生命的種子;冰封的心境也在期待著溫暖的照拂,一個從嚴冬走出來的女人,比大地更渴望春風的撫慰。
孟菲發覺,在自己的生命中,以往的三十多個春天就那樣蒼白地流失了,她幾乎從未在意過它們;她不記得在那些陽光溫和的日子裡,她的生活中都發生過什麼事情,她是否喜悅或者憂傷?是否微笑或者哭泣?是否愛過或者恨過閉上眼睛細細回想,她竟然很難憶起那些春天裡發生的故事,也許,以往的所有春天都不曾有故事發生?
但她肯定會記住今年的春天。她會深深銘記。縱使歲月流轉,青春已逝,往事如煙似霧般從眼前一縷縷飄向遠方,她也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春天給她帶來的喜悅,她會清晰如昨地憶起,她的生命之花在這個尋常的春天裡,曾經不同尋常地絢麗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