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一比二的戰鬥力。由此可見,要想勝過在馬背上長大的鐵勒騎兵,新軍只有握緊成拳以多勝寡。當務之急,是強化騎兵在作戰中相互協同的意識。至於馬術戰技,需要時間慢慢熟練,急也急不來。”
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瞭解,董峻又將目光轉向了吳平。像是因為剛才合練中戰敗,他低頭緊張的咳了兩下才開口說道:“新軍中有一半是原府兵城衛,初步的個人搏殺技能都有一些底子,比起剛剛騎上馬背的騎兵那要好上太多。現在全軍上下對於魚鱗鶴翼等等陣型已經十分熟悉,因此以卑職的淺見,下一步只需再強調一下小隊潰散後的應對措施就夠了。”
伸手一撫面頰,董峻面帶遺憾的看了看兩人,感慨道:“要是就事論事,你二人的見解也算是對症。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場合練最致命的缺陷是什麼?”
致命的缺陷?聽到董峻的疑問,非但兩人大眼瞪小眼毫無頭緒,連立於帳中的其他將領也露出困惑的神色。從整個過程來看,除了戰力還不夠強大,李吳二人的排程可說是中規中距全無破綻,那裡有什麼缺陷可尋?
一一掃過眾人的臉龐,直到目光落在章揚平淡從容的臉上,董峻才嘆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誠不我欺。看來,只好讓新來的章將軍說說看法了。”
眾人訝異的目光裡,章揚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的說道:“大將軍有命,下官敢不遵從?只是各位都是久經沙場的虎將能臣,倘若下官說錯了話,還請大家多多諒解。”見眾人俱都點頭應允,章揚在董峻催促的目光下,站出來說道:“騎者之利在於速度,步者之利在於穩健,就剛才合練而言,李邯將軍的排程固然完全正確,就是落敗的吳平將軍也完全可以扭轉敗局。”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譁然,倒是李吳二人臉上露出終於碰到知音的神色。章揚揮了揮手,繼續道:“若吳將軍手中是支久練精兵,在李邯將軍突襲兩翼之際,必然會將魚鱗轉為鶴翼,如此一來,雖然兵力依舊側重於兩側,但中央後撤形成三面夾擊之勢,李邯將軍絕不會再試圖進擊中央,而只有增援佯動部隊這一條路可走,接下去就成了一場消耗戰,誰勝誰敗全憑天意。下官以為吳將軍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怕新軍操練不足,一旦猝變陣勢打亂了預先的準備,反倒給了李將軍可乘之機,於是就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
望見李吳二人頻頻點頭,帳內諸將知道他說的果然切中要害,卻不料他話音一轉又道:“假如只考慮這個問題,今後新軍成形,自然就會解決。但是,李吳二將軍的合練雖然深諳兵法,卻定錯了條件。不客氣地說,這次的合練從李邯將軍動手起就走錯了方向。”
剛剛平靜下來的人們又一次開始喧譁,直到董峻示意眾人噤聲方才沉默下去。章楊迎著李吳二人驚異的目光,泰然自若道:“二位將軍的錯,不在用兵,而是弄錯了演練新軍的目的。平賊軍之所以擴大,為的是要對付鐵勒人。李將軍以帝國騎兵戰法進攻,吳將軍又用對付帝國軍隊的招數反擊,縱然打的再漂亮也是誤入歧途。時間緊迫,大戰近在眉睫。新軍要想能發揮作用,就必須針對鐵勒人的習慣進行演練。”
看見董峻流露出嘉許的目光,眾人垂頭略一思索,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此時章揚客客氣氣的對著李吳二人拱手道:“下官剛到西北,雖然經歷了勒支山欽納河兩戰,但要說對鐵勒人的瞭解,那是萬萬比不上兩位將軍。下官請問,帝國和鐵勒的騎兵有些什麼區別?”
根本就不需要透過大腦考慮,李邯脫口道:“帝國戰馬速度快但耐力小,士兵善於刀劍而短於騎射,鐵勒則正好相反。”
“正是!”飛快的附和了一句,章揚解釋道:“既然鐵勒戰馬慢而持久,勇士又擅長弓箭,下官可以肯定地說,面對吳將軍排出的堅陣,除非是擁有壓倒的兵力,決不會像李將軍那樣以鋒矢大舉進攻。他們更可能會乍分乍和左右遊動,不停騷擾防守方,等到陣型鬆動有機可乘方才一哄而上。”
漸漸聽出了些許味道,在座的眾人都是曾和鐵勒周旋許久的老將,將這話和自己往昔經歷稍加印證,不由暗自贊同。董峻見帳內人人只顧沉思,輕咳一聲道:“如你所言,新軍又該專注於哪些方面呢?”
章揚調轉了身子對著案臺,十分謙虛地說道:“各位將軍只是被習慣一時左右,卻並非不知應變之道。大將軍,下一步該如何督訓,還是由李吳二位自行決定才是。”
笑著向前邁了幾步,李邯湊到他的身旁,極親熱地摟住他肩膀道:“哎,我說章將軍,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嘛,今日咱們都成了一家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