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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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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木札句句屬實,倘有虛言,教我被鷹神利爪分屍。”眼見的籲利碣將信將疑,烏木札連忙發下了毒誓。

籲利碣目光凌厲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忽然語調親切地說道:“烏木札,你兵敗喪師,本該處死。念在一來錯不在你,二來敗後不亂,還能想起觀察敵軍動向。功罪相抵,不獎不罰,如此處置你可有怨言?”

烏木札抬起頭,掩蓋不住自己的驚喜。這次兵敗,恰逢本軍大勝之際,他原以為能保住性命就是萬幸,沒想到籲利碣的處罰出乎意外,竟是絲毫也沒有怪他。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烏木札嗚咽著說道:“大汗開恩,烏木札牢記五內,自當竭死以報厚恩。”

揮了揮手,籲利碣平和的說道:“你先下去吧,整頓一下軍馬,下面還有更加難對付的北諒軍,到時候你莫要讓我失望就好。”

清晨的薄霧散開,一道金燦燦的陽光投射在草原之上,左邊數里處的唐其力河波光粼粼,遠遠望去,竟泛出紫色的光華。章楊駐住馬足,回頭再望了河水幾眼,一時心中有些感慨。

那日董峻定下進軍的決策,五萬人馬就以急行軍的速度向北前進。一路上除了偶爾遇上一些鐵勒遊騎,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要不是為著儲存體力,只怕速度還要快上幾分。這一撥自當誘餌的兵馬,除了萬餘騎兵外,都是些步卒,倒是留在後方的三萬人全都配備了戰馬。如此的安排自然不錯,所謂救兵如救火,倘使後援機動力不夠,那時可真的會要了人的命。

按理說既是步騎同行,步兵又要考慮那些運送糧草車輛,本該比騎兵來的辛苦。可惜現在畢竟是處身於察爾扈草原,董峻雖然一心想找敵人決戰,但卻絕不想被敵人打得措手不及。為了警戒防備,也就只有把手中有限的騎兵撒網一樣向四面八方派出,除了累死人的偵察外,他們還不得不承擔起驅趕遊騎的任務。在董峻的眼裡,既然敵人不多,當然用不著停下步伐,交給騎兵就是。於是十幾天下來,原本自視甚高的騎兵們已經恨不能和步卒換個位置。

沿著唐其力河右側向北而進,此刻到了盡頭。唐其力在此處拐了大灣,曲折指向西北。據嚮導所言,再沿河前進兩三百里,就是唐其力河發源之地。那裡藍天與碧水相接,錦鱗躍浪,稻黍鋪金,簡直可與帝國富饒的東南相比。然而戰亂未平,虜寇在前,哪裡又有機會讓他們前去享受?倒是正北數十里外的依輪河,更能勾起章揚等人的興致。按著眼下的行軍速度,不消一天功夫,大軍就將搶渡依輪河,一旦過了這道天險,也就意味著決戰隨時可能到來。

日頭自東而到正中,又從頭頂上方垂落向西,當餘暉慢慢遮住斜陽,孤煙自廣漠的草原升起,那條浩浩蕩蕩一瀉千里,浪激流揣的依輪河便呈現在北諒軍的眼前。

也不等全軍休息片刻,董峻已命令章楊率部搶先渡河,探明周圍五十里內的情況後再行決定動向。得了這條幹系重大的軍令,章揚不敢怠慢,督促著部下搭起浮橋,匆匆渡河而過。

彷彿是要證明依輪河確實是察爾扈第一險阻,章揚手下的平賊精騎剛剛展開,數十天來從未見過的鐵勒大股騎兵如同地底冒出一般靠了上來。說是大股,其實也不過三五千人。然而與這一路上最多不過百人的遊騎相比,那是真正顯出了軍隊的架勢。似乎只是為了試探虛實,那些鐵勒騎兵並未選擇在平賊軍未渡時予以攔截,反而等到章揚軍容齊整後才開始進攻。

既沒有擂鼓助陣也沒有號角催鳴,兩軍人馬就這樣沒頭沒腦的盤旋對射一會,旋即又貼身近戰起來。鐵勒軍忽東忽西,前前後後和章揚所部平賊精騎的各個部分都交了交手,馬上便又像出現時一樣突然撤退。

按耐住追擊的心情,章揚勒令手下人馬不必戀戰,只需將四周情況摸清即可。半個時辰後,散往四方計程車兵紛紛回報,那些鐵勒人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方圓數十里內,再看不見一個敵人。

“以佐雲看來,這是怎麼回事?”剛渡過河紮起營寨,董峻就召集眾將討論起來。透過帳門望著沉沒在一片黑暗中的依輪河南岸,章揚答道:“只是一次試探,我軍一路前行,也沒有想掩飾蹤跡。碰上這種大張旗鼓的敵人,換作是我,也要先試探試探才能決定應對。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籲利碣已經盯上了我們。”

“換句話說,也就是我們盯上了籲利碣。”董峻呵呵一笑,帳中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誰都清楚,既然來了草原,不是作為勝利者昂首離開,就是作為失敗者抱頭鼠竄。而結果,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