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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將它鎖定。

“到底還是要用上這一手啊。”章揚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即將被束縛的長刀藉著碰上勁氣時那一絲微弱的反彈,瞬的反挑而起。曲曲折折逢隙而入借勢而行,似乎也沒用上幾分力氣,便畫出一條古怪的線路將佈滿四周的氣息切得七零八落。

一拍雙手散去勁氣,魏清仰頭髮出一陣大笑,許久才停息下來。伸手拭去眼角不經意中流下的一滴濁淚,魏清欣喜的感嘆道:“動之則分,靜之則和,隨曲就伸,辨隙制敵,好一個動靜剛柔皆在手。鼎遠啊,想不到今生我還能看到這‘分流斷水’!”一低頭看向章揚,他一改方才的冷漠,急切而熱烈的說道:“來來阿揚,給我說說你們的事,你怎麼逃出來的?前些時候又在哪裡?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

看到魏清轉眼間變得像個孩子一樣問個不停,章揚也笑了起來。他明白魏清的感受,在無邊的絕望中忽然又看見了希望,誰還能保持住一顆平靜的心。要不是這個老頭夠堅強,只怕沒等到這份喜悅就已經徹底崩潰。

先請魏清派了個家人前去通知在客棧等候的周醒三人,他便親親熱熱的坐到了魏清的身旁,一五一十的將月來的遭遇全盤說出。兩人一會哭一會笑的直聊到東方破曉,這才覺得有些飢渴。招呼家人送上了早點,他們邊吃邊繼續著談話。這時魏清認真而嚴肅的問道:“阿揚,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喝下一口清茶,章揚正視著魏清道:“老爺子,早晚有一天我還會舉起戰旗的。可是在機會出現之前,我決不會輕舉妄動,失敗一次已經足夠了,真的再不想看見兄弟們的血白流。”

站起身來走到牆邊輕拍著窗稜,魏清慢慢的追憶道:“三年前鼎遠決定起兵的時侯,中南的局勢已是猶如干柴烈火,就連我也認同了他的舉動。然而到了均州後,接觸了一些人和事,我才知道我們錯的多麼可怕。帝國的內部雖然爛了,但是表面上還塗著燦燦的金粉。大廈將傾之前,其勢也巍啊!我給鼎遠去過信要求他暫緩起兵,可是他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又說什麼‘捨身取義,豈待他人?’。多壯烈的口氣,好英勇的漢子。結果呢?”說到這裡他搖搖頭嘆了口氣,對著章揚又道:“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難得他最後醒悟過來,也難得你能夠忍辱負重待機行事。我最害怕的就是你還要去當那徒然送命的莽漢子,現在我放心了。”

推開窗戶,魏清指著鐘聲鼎沸的外面道:“你看,這均州代表著帝國的富足與繁華,它坐扼交通要道,城外又有溝通南北的運河,往來便利,訊息迅捷,要是有一天連它也不再平靜,那才是時機到了。”扭頭看著章揚,他誠摯的說道:“阿揚,在這之前,你就變個身份,權且噹噹我這清記米行的少東家,至於擇機待勢到底怎麼做,那由你自己決定。我已經老了;今後的路怕是要你自己去走。”

順著魏清手指的方向,章揚貪婪的將晨暉初起的均州盡收眼底,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轎子剛一停穩,趙春山便撩起簾子走了出來。抬頭看一下眼前並不起眼的魏家大院,他不禁有些自鳴得意,若不是囑咐蔡七一有訊息就來回稟,任誰也想不到那個年輕人居然會是清記的少東家。只是自己上任後多少已經得罪了他們,今天來和那年輕人打交道怕是難免有些尷尬了。

隔著窗戶看見趙春山下轎,魏清一邊走向前廳一邊有些頭疼的對章揚說道:“這個人表面貪婪,私地下動些什麼腦筋卻從沒人知道。以前我給義軍運送給養向來方便,一年前他上任後就不行了。糧食還好一點,武器要想離開均州基本上不可能。我也試過徹底買通他,可他不是藉故推脫就是佯怒而去,還真有點刀槍不入的味道。”

呵呵笑著迎向走來的章揚和魏清,趙春山熱絡的上前拉著章揚的手道:“世兄昨日風采照人,實在讓趙某羨慕不已啊!”偷偷在心底咕噥一聲相信你才怪後,章揚也滿臉微笑的回答道:“在下初到均州,原本打算安定以後就去拜會大人。想不到大人搶先一步光臨敝號,這叫在下如何敢當,失禮之處還望大人多多恕罪。”

“哎”趙春山一扭頭道:“世兄這是什麼話,魏老先生平日裡對均州貢獻多多,我早就有登門拜訪之意,如今世兄也到了均州,若是我再不來,豈不叫世兄怪我趙某不知禮數。”

“不敢,不敢。”章魏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三人打著哈哈來到了正廳坐下,招呼家人上茶後,魏清一拱雙手道:“大人今日登門賜教,不知所為何事?”

一指章揚,趙春山直截了當的說到:“不瞞魏老先生,今日趙某前來實是想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