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延昭兄前往,到時候,保證讓你盡興而還。”
兩人邊吃邊聊,何鈺也好奇的問過早上董同正怎麼突然像發了失心瘋,但楊延昭只是以他發了失心瘋一語帶過,讓後者也不好追問究竟。
一陣交談下來,大多是何鈺說著他的事情,說及家中買賣之時,都是眉飛sè舞,如同突然變了個人。
“今夕,你似乎對經商很有興趣,為何不繼承家業,將何家買賣做大?”
楊延昭很是隨意的問著,卻是讓後者露出失落神sè,“我爹認為讀書做官才能光大門楣,所以,家中的事從不然我插手,剛才所說的這些,也只是從幾位管事那裡打聽來的。”
看著何鈺眉間的落寞,楊延昭的心中也不經被猛烈的撞擊了幾下,如今,這一切是他所想要的麼?
早些時候,預想的遛鳥逗狗的rì子哪裡去了?
一時間,恍然隔世,腦中的今生前世,讓他竟是失了神。
“延昭兄,延昭兄”
耳邊是何鈺的呼聲,楊延昭收回了神識,將手中的筷箸放下,“今夕,若是你可以選擇,你會經商還是從仕?”
這個問題何鈺心中也曾想過千百次,只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接的與他提了出來,當即愣了片刻,隨即不假思索的回道,“經商。”
“好!”
楊延昭端起放在草地上的茶杯伸上前,與何鈺手中的杯盞碰了一下,“祝你如願!”
一飲而盡,如同飲酒,楊延昭笑著放下空杯,笑著道了聲多謝,便往著菊院走去,留下仍是呆滯的何鈺。
在楊延昭前往菊院的時候,清潭邊,齊文彥正冷臉而坐,身前的美味菜餚依舊整齊的像剛擺上的。
“你是說他一道目光將你給嚇破了膽?”
語氣有些冰冷,坐在一側的董同正情緒比之前好了許多,聽到齊文彥提及剛才的事情,臉上不由得再次閃過恐懼。
好一會,才苦澀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願承認,但那道眼神卻是駭人的很,帶著冰冷,冷的人刺骨,如同是看著死人一般。
董同正終於找到形容那眼神的準確詞語,心裡當即更加慌得緊,“他殺過人,而且是殺過許多人”
“什麼!”
餘荷澤的語中滿是震驚,但須臾便惱怒的看了一眼猶如驚弓之鳥的董同正,“你是說他殺人?這怎麼可能,若是殺過人早就是囚徒了,怎麼會出現在書院中,徐師又怎麼會收他入學?”
那肯定是殺了很多人的眼神,孩童時,他曾見過屠夫殺豬,那時候,也是這種眼神,可在董同正剛yù反駁,齊文彥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哼,沒用的廢物!”
“文彥,這件事你看如何處置?”
餘荷澤顯然也不相信董同正的話語,更為重要的是他知道齊文彥已經派隨從去打聽此人的來歷。
打聽來歷,是為了下手做準備,雖不至於殺人,但整人的手段還是有著不少。
“張師這幾rì便要來了,你我還是不要參合其中,便交由魚龍幫去做!”
“不知文彥想那幫人怎麼對付他?”
“將為張謙準備好的東西提前拿出來!”
一句話,讓餘荷澤不禁哆嗦了起來,張謙是齊文彥解試最大的對手,又礙於張師的到來因而遲遲沒下手,只是沒想他竟然要著新來之人的命。
齊文彥拂袖離去之時,不吭聲的董同正突然伸手拉住要跟上去的餘荷澤,小聲的問著,“荷澤,你當真要替文彥辦此事?”
“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心狠!”
餘荷澤滿是戾氣的說了句,繼而看到董同正低頭滿是懼怕的模樣,很是不屑的笑了笑,不再理會他的走開了。
待楊延昭回到菊院時,張謙扔在奮筆疾書,書案的一旁多了個水壺,看情形應該是吃過東西了。
等他剛坐下,便見何鈺胖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上有些cháo紅,像是喝了酒一般。
經過張謙身旁時,何鈺的步子慢了幾分,可是見對方沒有抬首之意,只得將話嚥了回去。
對於二人之間的事楊延昭只是笑了笑,齊文彥等人為難何鈺也不是頭一次了,所以他與張謙這情況想來也時常有。
而且張謙能站出來替何鈺說話,肯定是將他當做了朋友,所以也不會真得計較什麼,此刻怕是看書入了神。
如此倒是讓楊延昭有了幾分壓迫感,府州城這小書院便有張謙這等聰慧且勤加苦讀之人,別處自然也少不了,這科舉之路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