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中不知何時閃出的念頭越來越清晰,劉延昭的心也因此快速的跳動起來,估算著馬元的出營路線,一個絕佳的刺殺計劃很快生成了。
劉家以槍法出名,劉延昭的臂力自然也是極其出眾,趁亂將手中的刀擲出,憑著玩競技遊戲養成的判斷,他有八分的把握可以擊殺了馬元。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有力的訓斥聲音響起,卻是一直未露面的劉繼業。
頓時,校場上的代州將士退到了一邊,而建雄軍見到劉繼業出現,也不敢繼續造次,停下手來,等著馬元的命令。
“劉大人,你總算是露面了,本官還以為身份低微,不值劉大人來相見!”
見到劉繼業,馬元當即冷聲冷語的發洩著心中的不滿,繼而手指著比試受了傷了建雄軍之人,“劉大人,這就是朝廷多次嘉獎的忠勇之師?如此的目無法紀,本官倒是要看你怎麼和聖上解釋!”
不吭聲的等馬元發難完,劉繼業冷眼掃過校場,這才應聲以對,“觀察使大人嚴重了,本將軍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來人,將劉延昭等人拿下,杖刑五十,其他各營參與聚眾生事者加罰兩個時辰的cāo練!”
劉繼業的第一個命令便讓代州的將士倍感吃驚,那王貴想要上前勸說,卻是被劉繼業揮手阻止,語氣不容置疑,“王副將,還不執行!”
聽了劉繼業這命令,馬元心中的怒火這才消解了不少,可是須臾,卻被後面的一句話又點燃了。
“建雄軍在場之人扣半月軍餉,rì落之前全都駐紮進營地,不得有誤!”
這是要奪他手中的兵馬,馬元心中頓時鬱積一口氣難以排出,當下手指著劉繼業,“劉大人,你這是要作何,竟然連建雄軍也懲罰了!他們可是朝廷勁旅,你有什麼資格來扣除半月的軍餉!”
“本將是皇上御封的領建雄軍治代州節度使,觀察使大人難道忘了?看來是路途遙遠,過為辛苦了,王副將,給觀察使大人安排住所以便好生的歇息。“
對於馬元的惱怒之狀,劉繼業面不改sè,丟下這一句,便轉身離去。
“不用了,劉將軍的心意本官心領了,我們走!”
咬牙切齒中,馬元帶著隨從氣沖沖的走了,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劉繼業只不過短短几句話就正中了他的要害。
建雄軍被收走,在代州城,馬元根本就沒有辦法來抗衡!
“將軍,這樣會不會有些”
馬元走後,王貴走到劉繼業的身邊,有些擔憂的問著。
“你是在擔心馬元還是六郎他們心生怨恨?”
見劉繼業一語道破了他的心思,王貴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大人英明,正是此二事,這馬元是尚書左僕shè馬峰之子,而朝中挑唆生事針對將軍的正是以馬峰為首,所以屬下心中有些擔憂。”
“唉”
王貴的話讓劉繼業深嘆了一口氣,宋朝大軍兵臨在即,可是朝中還是勾心鬥角,絲毫沒有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危機之識。
這怎能不讓奮勇殺敵的將士心生寒意!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我做好本分之事,至於是非對錯,自有聖上來定奪。”
說著,劉繼業便繼續往他的屋子走去,可幾步之後又一次停了下來,“去看一看六郎他們,將創傷藥帶上些。”
第八章養傷
“六哥,我想不明白!”
幾間營房的地上,五十多人趴在床上,屁股上都是悽慘一片,劉延嗣的床靠著劉延昭,此刻疼痛已經是次要的事情,畢竟從小練武,哪種痛沒受過?
讓他著實感到憋屈的是劉繼業所給的懲罰,明明是對方太過囂張,怎麼到頭來就只是自己這邊人吃了杖刑?
相對於劉延嗣,劉延昭卻是一點怨言都沒有,本來這件事就有他煽風點火的份,而且他很是贊同劉繼業的做法。。。
薑還是老得辣!
他與七郎受了懲罰,看起來是吃了虧,但卻在無形之中團結了代州的將士,並且藉此接收了建雄軍,這馬元還是嫩了不少。
只是這一來,建雄軍與代州兵之間的怕是要生出了間隙,不知道他這治兵有方的爹會有何妙計,不知覺中,劉延昭竟然有些期待。
“六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爹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把那些鬧事的建雄軍全部拿下!”
七郎仍帶著怨意的聲音將劉延昭的思緒拉了回來,當即輕笑了兩聲,這七弟還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