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見,自然就不惱了,可是萬一他派人暗中殺我怎麼辦?”
蕭綽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大汗會派人保護你,再加上巫教的人,想來應該不會出大問題,當然,尋日裡你還是得小心謹慎。”
“什麼時候動身?”
“還要些時日,因為大汗得先穩住耶律一脈,倘若什麼都不做,便將你送到黃龍府,必定會激怒他們,想來也該到年後了。”
“年後?”
低聲唸叨了一句,楊延昭砸了砸嘴,“看來得早點出手才是,不然,這覺都睡得不安生。”
聽得了他的話語,蕭綽立馬站了起來,杏目圓瞪的望著他,“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盤算著早點去你說的那個黃龍府,這樣才能睡個安穩覺。”
楊延昭插科打諢著,將蕭綽的怒火給消了去,二人又是說了一陣子閒話,見天色漸晚,楊延昭便起辭去。
“楊璟,最近多加小心。”
身後是蕭綽滿是關切的話語,走到殿門前的楊延昭轉過首,明亮的雙眼露著溫和的笑意,“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自然是要賴在這世上活個夠,否則,豈不是虧大了,這可不是我的性格。”
說罷,低聲笑著往外走去,那蕭綽依舊是滿臉的擔憂,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口中唸叨著,“你若是死了,我就真的成了異鄉人了。”
出了‘淑德殿’,前面引路的小太監是見楊延昭是從蕭綽那邊出來的,因而面子上堆著討好的之色,喋喋不休的說著宮中之事。
笑著微微頷首,楊延昭看似在做著回應,其實腦中早已飛快的盤算起來。
蕭綽尋他進宮,除了敘舊之外,也道出了一條重要的訊息,耶律賢不會殺了他,也不會將他交給耶律休哥。
這其中原因,也無需多猜,是楊延昭‘逍遙使’的身份起了作用。
黃龍府在哪,他並不知曉,但楊延昭明白的是去了那裡,實際上等於再次被囚禁了,這一待,或許就是數年,乃至十數年。
他可沒有時間在遼朝耗著。
更何況耶律休哥權傾朝野,只要他還在大遼之內,便逃不過那連綿不斷的殺機。
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殺了耶律休哥,為雲州城戰死的將士報仇,倘若可以,再攪得上京城天翻地覆,然後一騎獨行,逃回汴梁。
“楊璟!”
正想著,突然間耳邊傳來帶著絲許歡喜的喚聲,楊延昭下意識的抬起頭,卻見前方不遠處,瓊娥正朝著他走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走上前,仔細的上下左右打量著他,瓊娥眼中滿是後怕與擔憂,而一邊的引路小太監則是識趣的行了禮,躬身離去了。
聞著鼻前的幽幽淡香,再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清秀臉龐,楊延昭不由得心神一蕩,只是瓊娥這般的驚怕,眼中滿是關切,他倒也不好繼續貪享這傾城美色,遂輕咳了幾聲道,“公主你掛心了,楊璟倒是沒什麼大礙,活的挺精神的。”
聞言,瓊娥不由得滿是惱羞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又是慌忙的拉著楊延昭的衣袖道,“你暫且不要回去了,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再找皇兄求求情,他一定會幫你的。”
心中生出莫名的暖意,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瓊娥的心意他能感覺到,但是他卻不能接受。
若是做了遼朝的駙馬,今後的血仇又如何得報?
在家中苦苦守候的二女該怎麼辦?
輕輕的抬了抬手臂,將衣袖從瓊娥手中掙脫了出來,楊延昭低聲道,“讓公主擔憂了,只是這件事情大汗也有難處,如今便走一步算一步吧,總會有解決之道的,不是麼?”
或許瓊娥整個心思都在想著如何保全楊延昭,所以並未察覺到這個小動作來,聽了他的話,想起這兩日她去見耶律賢后見到的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得輕聲道,“皇兄他確實很是為難,耶律牙山是耶律休哥頗為疼愛的幼子,所以”
停頓了片刻,瓊娥貝齒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很是堅決的繼續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求皇兄保住你的。”
話語中滿是關切,可正是這字字包含真情的言語讓楊延昭心頭又沉了幾分,世間的情字最為讓人惱,瓊娥是個好姑娘,即便他恨整個遼朝,也不忍傷了這天真爛漫的女孩兒。
“公主的心意楊璟領了,畢竟這事情委實複雜,大汗夾在當中,也不好受,倒不如隨它去,天若是要下雨,誰又能改變的了?倘若真的是我命該絕於此事,那也是天意,公主你就不要再為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