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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出來,見到是楊延昭,排風忙讓出身子,將他迎了進去。

“公子,怎麼樣了了?”

剛進了院子,便見蕭慕春與崔平迎了出來,二人自清晨聽從吩咐,在街上故作衝突爭執一番後,隱匿了行蹤,回到了小院,便一直在坐立不安的等著楊延昭歸來。

將斗笠拿下,楊延昭鎖眉不語,這模樣使得他們更加急了,排風甚至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衣袖。

“教官,你沒見到官家?”

崔平焦急了問道,在他眼中,只要見到官家,楊延昭便能一洗前恥,恢復名聲,得到本該有的榮耀。

眼前的楊延昭臉色黯淡,顯然事情沒有解決,那隻能是沒有見到大宋的天子了。

“見到他了。”

低低的話語引來了一陣歡呼,排風更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可隨即三人便沒了歡喜之態,因為楊延昭又繼續說著話來。

“只是出了新情況,他讓我辦成一件事,否則只能永遠這般躲躲藏藏的了。”

臉上滿是驚愕,蕭慕春當即低聲問道,“公子,能讓你如此擔憂,此事怕是不簡單吧?”

沒有出聲,楊延昭示意眾人先進屋,到了屋內,將門關了嚴實,一邊的蕭慕春與崔平皆是滿臉緊張的望向他,排風雖然倒了杯茶水遞來,但小手都是緊緊的捏著杯盞,甚至可以看到白皙膚色下的青色筋脈。

沒有去接茶水,楊延昭坐到桌邊,皺眉不語,片刻之後,察覺到蕭慕春等人的焦急,這才深吸了口氣道出了他在宮中與趙光義相見的情形。

“官家豈能這樣對公子。”

在蕭慕春和崔平驚愕時,排風率先鼓著嘴,道出了心中的不滿,她與蕭慕春二人不同,對天子存在著敬畏之心。

在她的眼裡,大宋官家遠不如楊延昭來的重要。

“孃的,這不是欺負人麼,教官他為大宋出生入死,如今還要見不得人,帶著汙言穢語繼續給他賣命!”

崔平拳頭砸在了木桌上,說起來,他曾經是北漢的人,對這大宋的帝皇本就少了敬畏之心,若是掄起輕重,自是楊延昭重要的多了。

所以,這種看似很大逆不道的言語,崔平根本就不在乎。

“教官,這事情”

蕭慕春也回過了神來,官家沒有給楊延昭平冤,他心裡極為的失落,但自幼便知君臣綱常,明白楊延昭沒有選擇。

“唉,蕭大哥,崔兄弟,這件事兇險萬分,我想了好一會,倒不如由楊璟自己去做。”

“砰!”

蕭慕春身邊的木椅被撞到在地,他那佈滿密集鬍渣的臉漲得通紅。

“教官,我等兄弟跟著你什麼時候怕過死,即便是刀山火海,我等也不會眨一下眉頭,可是教官這些話,是將我等視為只貪富貴,而不同生死的鼠輩,且恕屬下不能從命。”

“蕭大哥說的極是,教官,我們兄弟十二人自代州城便跟著你,我崔平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沒有教官,我們不過是在營中混吃等死,是教官你給變了我們。蕭大哥說得沒錯,為了教官,粉身碎骨又何妨,我等願意為教官輕生死,我想在雲州城死去的那些弟兄心中也絕不會有半絲的怨言。”

平日裡有些木楞的崔平一連說出這麼多話來,倒是讓人驚住了,蕭慕春朝他瞪了瞪眼,嚥了嚥唾沫,接著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崔兄弟說的是,教官若是再有先前的打算,不如要了我兄弟二人的命去。”

聽得蕭慕春與崔平的話,楊延昭只覺得心裡滿是感動,鼻尖也有點酸楚,藉故輕咳了幾下,將快要露出的失態之舉給掩飾過去。

“能有你們這些好弟兄,楊璟此生甚是有幸。”

是夜,楊延昭屋中的燈一直亮著,他身前的桌上散亂著無數的紙張,上面寫畫著凌亂不堪的字跡。

其中隱約可見‘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等話來。

不知不覺中,桌上的油燈已經燃盡,羸弱的火苗兒在努力的散發著最後一絲的光暈,晨曦微亮藉著半掩的紙窗間鑽進了屋子裡來。

桌邊,楊延昭雙目紅腫,眉頭緊鎖未見舒展,盯著身前寫滿字的白紙,突然間繃緊了靠在木椅的身子,拿起毛筆,在紙上飛快的寫下了‘閩南’二字。

昨日與趙光義相見後,不知為何,楊延昭心裡總有些不安,隱約間,感覺到了絲絲的威脅。

伴君如伴虎,當退無可退之時,總要得為自己留條後路。

丟下筆,楊延昭將桌上的紙收攏好,放在即將熄滅的燈火上,頓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