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一向冰冷淡漠的汪士榮竟激動得不能自抑,不時於馬上慷慨激揚,朗誦武穆遺詩,令林風為之側目。
“我說紀雲,這些日子你可真古怪,”林風疑惑的看著汪士榮,“這可不像你的為人哪!”
汪士榮搖了搖頭,拱手道,“主公,您可知道,卑職昔日在江南的名號?!”
“不是叫‘小張良’麼?!”林風笑道,“留候善謀,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當真是‘國士無雙’,這可是個好名頭!”
“主公差矣,張良之為國士,並非僅因謀略,”汪士榮慘白的臉上抹起一層殷紅,激動的道,“張良者,忠義之士也,公為韓國遺胄,國滅後忠貞不改,縱有千古一帝秦始皇,亦夷然不懼,募死士效博浪一擊,爾後雖復國不成,卻依舊抗秦不止,終令贏氏身死國滅,得報家國大仇,如今千載仰望,遺香尤存,汪某不才,這一生就仿效張公作為,終要令滿虜還我大好河山!!”
林風大吃一驚,平日裡看這個人不顯山不露水,一肚皮陰謀詭計,想不到居然是這樣一個感性的人,骨子裡的憤青味道這麼濃,真不知道他怎麼會幹謀士,不由苦笑道,“難怪、難怪!”
汪士榮正色道,“非卑職妄言,以汪某之才,若要投效清廷,高官厚祿唾手可得,然大丈夫焉能腆顏事敵?韃虜佔我錦繡江山、屠我萬千百姓,士榮雖手無縛雞之力,生平卻以偉丈夫居之,故寧可輔助吳三桂這個奸人,亦要驅除滿夷,報此國仇!”
“國仇?!”林風呆了一呆,“紀雲居然忠於大明?!”
“非也、非也!此‘國仇’非彼‘國仇’也!”汪士榮搖了搖頭,探手指點著身畔的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