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軍就如同從天而降的黑色洪水一般,蔓延進了這座千年古城中。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攔他們,一些零散的西班牙士兵還打算裡面自己熟悉的地形來對遠征軍進行阻擊。但是已經在林風那花了大價錢建造的模擬環境中進行過地獄訓練的遠征軍,又怎麼會被這些不“專業”的城市戰者所擊倒。明確的分工,冷酷的處理,快捷的反應,強悍的身後,讓這一個個小團體的作用都成為了無用功。
在這當中,慕容鵡自當身先士卒,衝殺在第一個。老實說,船上的那些日子可是把他給憋壞了,雖然有迪諾佐那夥人的調劑,可是人數太少,對於慕容鵡來說,連熱身的作用都沒有起到,到了現在,慕容鵡總算是可以放開手腳了。至於眼前是不是平民,那就不是慕容鵡的事情了,儘管和老特拉佛搭檔這麼久了,可是在他的眼裡,這些頭髮花花綠綠,高眉深目的傢伙還是屬於異類。當然,被吸收進遠征軍的那些外籍士兵,就被慕容鵡從心裡剔除了。既然是自己的屬下,服從的又是漢國的指揮,那自然就是大漢國計程車兵了,和眼前的這些異類還是不同的。
儘管經過了漫長的航程,可是當初的訓練已經深深的刻在每一個大漢遠征軍的腦海裡面,黑色的洪流慢慢的分散成一條條支流,在塞維里亞滲透著。他們不要金銀,不要美女,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在他們的腦海裡面有的只有當初訓練時教官灌輸給他們的仇恨,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時的塞維里亞變成了一片真正的地獄,人性的醜惡也在這個時候完全的爆發了出來。本來以遠征軍士兵的數量來剿殺這個十數萬人口的城市實在是有些力所難及。西班牙軍隊,已經塞維里亞平民如果能節節抵抗,以土地換時間,一步步的消耗遠征軍的實力,到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只是可惜的是,整個塞維里亞已經和平太久了,遠的讓人們忘記了這裡曾是異族的統治中心,這裡曾經過激烈的戰鬥。在突然而來的襲擊面前,城防軍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們只能徒勞的在人群中掙扎著。而搶劫,強姦,殺人在這混亂之時更是層出不窮。
在危險面前,人類的劣根性都是相同的,我跑不過那些惡魔般計程車兵,我還跑不過那些同胞嗎!殺吧,殺吧,最好殺的厭煩了,沒有力氣了,或許自己就有一條生路了!左右是個死,不如就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了,我這輩子還沒上過這麼漂亮的美女呢!逃,我肯定能逃的出去,我年輕,我強壯,你們這些老傢伙反正走不了,還留著這些金銀幹什麼,都是我的了,什麼,還不放手,我砍了你!
慕容鵡根本就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了,自己的馬刀早就捲刃了,現在手上拿的是大馬士革彎刀,儘管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不順手,不過在殺人的方面,還是夠用了。他回頭看了看迪諾佐,自從一開始,他就一直跟在慕容鵡的身邊。對於迪諾佐能跟上自己的節奏,慕容鵡還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吃驚,自己計程車兵畢竟都是經過這方面嚴格的訓練,而迪諾佐,很明顯就是一個野路子,這樣也能跟上自己的節奏,就很難得了。而這小子,此時也是殺紅了眼,下起手來根本不比慕容鵡差。
遵照在中國時就預定好的步驟,在殺人的同時,早就準備好的火種被一一拋進了住房中。光是殺戮還不夠,林風當初下令要的就是焦土。教訓,必須要深刻才能稱之為教訓。
迭戈現在是狼狽不堪,剛剛混亂中穿上閃亮盔甲,現在就已經是灰一塊黑一塊了,而身邊的十餘個屬下,也已經是死的死,跑的跑,不過就剩了一個心腹在身邊。身體上的這些疲累還是其次,最另迭戈難受的是心靈上的震撼。
他完全就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面對的是怎樣的一隻部隊,剛剛他匆匆的佈置起一個狙擊陣地,和一小隊騎士交了手。可是結果非常悽慘,他們所取得的戰果不過就是用火槍擊傷了對方一人,可換來的就是無數拋射而來的箭只,隨後趁著他們躲避之時,蜂擁而出,這時迭戈才知道,眼前的這隻部隊不僅僅只有弓箭強大。幾乎不停歇的連發火槍讓自己下屬完全就沒有招架之力,己方的第一輪齊射就因為對方的謹慎而沒有盡全攻,而對方很明顯就不給迭戈還手的機會,連續的攻擊讓他只能選擇逃跑。
這一切的一切,讓這個曾經驕傲自負的軍官無比的頹廢,他甚至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在看到對方那猙獰的面甲時,表現的如此懦弱,竟然下不出任何的指令。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環衛著自己的下屬倒下。
而這時身邊僅剩的一個心腹安迪諾小聲的問話把迭戈的精神拉了回來:“上帝啊,那都是一群什麼樣計程車兵,他們好像對任何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