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是很合適的,不過鑑於他的夏國相的關係,恐怕會有些小麻煩,林風再次搖了搖頭,“不好,大夥都知道紀雲和夏國相不對頭,咱們派他去不是擺明了支援馬寶那一派麼?!”他失笑道,“寡人雖然是老吳的女婿,但終歸是外人不是?!所以這個態度還是要中允的好,不要隨便干涉人家的家務事!”
汪士榮原本心中緊張,這時猛地鬆了一口氣,上前道,“主公明鑑,若是要派人的話,臣倒想推薦一個人!”
“紀雲請講!”
“翰林學士、吏部侍郎楊名時胸懷韜略,且文聲遠揚,江南之人多有所聞,臣以為,若是派他前往,定然不辱使命!”
“好吧!”林風點點頭,“其實按我倒準備讓阿珂跑一趟江南,讓咱家的小子去見見叔叔伯伯,順便拿點紅包什麼的”見李光地和周培公大驚失色,他擺擺手,笑道,“當然,我是開玩笑!”
李光地噓了一口長氣,苦笑道,“主公明鑑!”
“啟稟主公,臣以為,而今吳三桂一死,天下局勢必有大動,”周培公道,“今日之江南,南周佔據多半,其餘諸省,尚之信明為周臣,實割據廣東稱雄一方,鄭氏奉前明而據臺灣、福建,前清餘逆傑書、喇布佔據浙江、江蘇,此外,湖北、江西等為偽清亂軍、地方士紳甚至土匪流寇所有,情勢實在是雜亂不堪,所以這時吳三桂一時,當會大變!”
“什麼大變?!”
“當以南周朝堂為準鑑,若是南周朝堂鬥得不緊,臣估計馬寶、高大節一派或有出兵討伐江西、湖北的亂軍,為己方振作聲勢;若是鬥得緊了,那就無力他顧,任憑其他諸侯動作了!”見三人仔細聆聽,周培公振作精神,侃侃而言,“若是南周無力外擴,則鄭經、尚之信、傑書、喇布必然大動,其目標,多半就是江西、湖北二省無主之地!”
“這個話有道理,不過南周就算內鬥,也未必會閒著,吳三桂的死,只是破了一時平衡,下一步就看大夥怎麼出招了!”林風笑道。
“那主公以為,咱們大漢該如何打算?!”
沉吟半晌,林風緩緩說道,“我們太遠了,就算是根肉骨頭,咱們也吃不到!——”他轉頭看著周培公,“咱們非得拿下山東和河南不可,這兩省不平,中原永無寧日!!”
李光地面有喜色,“那主公的意思就是,咱們大漢趁著他們折騰,自個兒修養生息?!”
“修養生息還是談不上,”林風擺擺手,“趁著這個機會,快點拿下山東、河南,整編四至五個軍,和寡人的近衛大軍捏到一起,組建一支南征軍團,等時機成熟,咱們就大舉南下,一鼓作氣統一全中國!”
這時一旁的汪士榮突然說道,“主公、周大人,咱們還忘一支大軍!”
林風訝然,轉頭望去,汪士榮正色道,“南周還有一支大軍,約莫十萬餘人,全是精兵悍將,由馬鷂子、王屏藩統帥,盤踞在四川、甘肅一帶,與我大漢安西將軍張勇、寇北將軍趙良棟所部對峙,據臣所知,這個馬鷂子和王屏藩雖是南周重臣,卻因為遠離中樞的關係,於爭嗣之事上一直保持中立,眼下吳三桂一亡,恐怕會蠢蠢欲動罷?!”
就前幾年的戰例來看,南周駐紮在西北的這一支大軍,不論是馬鷂子還是王屏藩,所部的戰鬥力都相當強悍,屢屢挫敗了清軍進攻,替吳三桂穩穩保住了雲貴門戶,雖然因為補給方面原因,進攻能力不太行,但若是逼急了話,倒也是可以在陝甘一帶給漢軍找點麻煩的。
林風想了想,“這支大軍最好還是要招降過來——我聽說那個馬鷂子對吳三桂也不是什麼死心塌地,內裡很有點小九九,咱們也可以給他一些甜頭”他看了周培公一眼,“我覺得這支大軍雖然戰力不俗,但到底偏遠了一些,一時之間不足以撼動大局,只要穩住就行——你說呢?!”
“主公明鑑,正是如此!”周培公捻了捻鬍鬚,“四川、甘肅連連戰亂,貧瘠不堪,馬、王兩軍自保有餘、進取不足,臣以為,若是咱們能迅速拿下山東、河南,與安徽連成一片,則中原之地就大局已定,他們終歸只能俯首歸附,不足為患!”
說來說去,話題又還是轉回了山東,周培公苦笑一聲,“啟稟主公,現在德州王承業甚為頑固,我軍攻城不利,您看,咱們是增派援軍還是出偏師繞道攻魯?!”
“紀雲,趙申橋的管家有訊息了麼?!”林風捏了捏下巴,“這個趙申橋,總是不溫不火,和咱們玩花樣,現在吳三桂死了,天下大勢為之一變,老子可沒有耐心和他玩下去了!”
“回稟主公,昨日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