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歲英明,臣也是這麼說!”楊名時稍稍躬身,順勢朝旁邊的同僚上官拱了拱手,“陛下,陳近南此來,其實還是抱了苟且的心思,依臣這即日交涉所得,他臺灣鄭氏的意思是打算給咱們大漢稱臣,但他們要佔江蘇、浙江、福建,陳近南說,如果咱們大漢俯允,臺灣願意遣質子來京,而且日後王師南下江西,他們也願意給咱們處錢糧,甚至出兵呼應!”
林風點了點頭,朝周培公望去,“培公怎麼說?!”
周培公略一猶豫,旋即皺眉道,“不可,浙江姑且不論,江蘇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而福建亦為陛下龍興之邸,怎可輕易與人,臣以為,鄭經狼子野心,得隴望蜀,非狠狠地打一仗不可!”
李光地聞言皺眉,“周大人,兩線開戰,恐怕咱們打不起罷?!”
“叫趙良棟回防陝西,咱們把甘肅讓給葛爾丹,合趙良棟、瑞克兩個兵團,防甘陝定然綽綽有餘,”周培公神色肅然,“集結安徽王大海、徐州馬英兩個兵團,一鼓作氣,把臺灣軍趕下海,順勢拿下江蘇、浙江、福建,爾後邀降南周吳氏兩個子侄!如此,天下定矣!”
林風瞥了他一眼,自管自的拿把扇子搖來搖去,也不作聲。
“陛下”周培公有些不安,試探著道,“陛下以為不妥?!”
林風擺擺手,“老實說罷,這不是什麼妥不妥的問題,培公,你總管軍事,給他們——”他指著旁邊一眾文官,“給咱們說句老實話,如果這一仗要打贏,咱們許多出動多少兵力,還能剩下多少兵力?而如果要‘天下定矣’,那需要多長的時間?!你有沒有把握在統一中國之前,大漢治下老百姓不會造反?!”
周培公神色一變,轉頭朝李光地望去。
“是吧,依朕來看,就目前的形勢,要統一全中國,沒有個一、兩年的大規模戰爭,是萬萬難以辦到的,就在不久之前,晉卿就跟我說明白了,咱們大漢這邊錢糧還差了點,而且就軍事上來看,不少部隊不是收降改編的清軍,就是新近編組而成的新部隊,能不能打還難說,所以這事有點不好辦!”林風笑嘻嘻的轉頭四顧,“諸位愛卿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李光地上前一步道,“陛下,依臣看來,西北錢糧或許少了點,但過大同以東,直隸、山東等地,還是有些富餘的,打個一年半載也是無妨。”
“是啊,朕擔心的就是西北葛爾丹嘛,上次咱們和蒙古兵在山西交過手,那幫韃子還是很能打的,現在咱們的心腹大患,不在南方,而在蒙古!”
汪士榮微微一笑,“那依陛下看來,咱們應當如何應付呢?!”
“諸位都是朕的肱股之臣,老熟人了,咱們也不說見外的話,其實朕的這兩下散手大夥都有數,說治國平天下,理政的本事是沒有的,但打仗倒還有點小聰明,”林風嘿嘿一笑,“這幾天咱們大漢運氣不好啊,南邊起火北邊坍臺,朕是日思夜想,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下,想來想去,倒也想出了一點辦法。”
周培公和李光地對視一眼,愕然道,“皇上謙遜了,陛下英明填縱,臣是心服口服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辦法呢?!”
“搞運動!”
眾人面面相覷,這個詞彙倒也新鮮,居然聞所未聞。楊名時忍不住問道,“敢問陛下,何謂‘搞運動’?!”
“哦,這個東西說起來很複雜,但做起來卻比較簡單,總的意思就是發動群那個老百姓,如果要劃分責權的話,恐怕還得劃到禮部那一塊。”
“陛下可否再說得明白些?!”
林風想了想,覺得這個事情確實還真有點不大好說,“好吧,那咱們現在從細裡說,諸位愛卿——”他舉頭四顧,只見諸位大臣盡皆茫然,“老實說罷,你們了不瞭解農民?!”
李光地皺眉道,“回稟陛下,臣等皆出身清白,祖上耕讀傳家,出仕之前可都是農民,有何所謂‘瞭解’呢?!”
“錯了、錯了!”林風搖搖頭,“你們那是地主,朕說的是窮人家的種地的!——你的,明白?!”
“回陛下,”周培公皺眉道,“臣未從龍之前,家中僅有兩畝三分餘薄田,自幼父母雙亡,委在周氏族學讀書,方才略通斯文,可也不是什麼地主富戶!”
林風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好罷,周司馬大人,您老人家可曾年復一年下地種田?!”
“那倒是沒有!”
“我說是吧,咱們大漢帝國的總參謀長要真窮到那地步,咱們還不趕緊散夥了算,折騰個什麼勁,”林風擺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