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佔領縣城的第三天,幾個快要進棺材的老頭哭天搶地的找縣令周培公大人告狀,根據原告陳述,那天晚上一夥官軍明火執仗的對他們那幾家進行了搜查行動,順便還親密問候了那條街的兩個姑娘和三個寡婦,要求縣令大人為他們做主。
當週培公為難的把原告的訴訟狀交給林風時,林風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根據他這段時間的瞭解,自己的這些手下絕對不是什麼好鳥,雖然遼東軍打起仗也算是悍不畏死戰鬥力強勁,但搞起搶劫強姦來同樣是一等一的高手,要知道這時代的軍人根本沒有什麼榮譽感和責任心可言,俗話說當兵吃糧,也就是說當兵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吃飯,如果有發財的機會的話那自然更妙,不過眼下是避風頭的時候,林風當然不希望在臨濟縣弄得天怒人怨,這個嚴重的軍紀問題得好好處理一下。
根據對上半年度臨濟縣嫁女兒擺酒席辦彩禮等費用的調查,林風嚴格遵照市場規律賠償了那幾家受害百姓的損失——雖然這麼幹從現代法律來說是很荒謬,但就這個時代而言,女人和財產屬於同一個概念,在老百姓眼裡他們還是得到了一個相對公平的處理,林風雖然有包庇之嫌但總的來說也算得上是公正嚴明,只是屬於那種面慈心軟的好官長。
出於從根本上解決部隊心理問題的考慮,林風拉著周培公率領一大隊親兵訪問了縣城內最大的第三產業“百花樓”,從這個富有浪漫色彩的名字來判斷應該是個很有情調的地方,林風本來對這個企業充滿了遐思和幻想,但一走到地頭卻不由大吃一驚,與他想像中不同的是,這個企業的營業場所實在是很不像話,居然只有那麼幾十間破土屋,門口招攬生意的幾個姑娘雖然經過刻意的打扮,但身材容貌卻多多少少給他一點點嘔吐的感覺,老實說林風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法,但看到這個樣子卻實在是沒有了任何興致。
旁邊的周培公本來是被林風說服前來現場辦公的,這時看到林風的躊躇的樣子不免有些奇怪。
“林將軍,這裡就是本縣最有名的青樓,我們不妨進去和這裡的老闆談一談!”
“這個周大人,我看還是免了!”林風正色道,“我等身為朝廷命官,這些事情傳出不雅,我看還是交代手下人辦辦就算了吧!”
與一般腐儒不同,周培公雖然是個書生,但對妓院青樓這種風流才子的根據地並沒有什麼歧視心理,看林風忽然擺出這麼一副深惡痛絕的神色來感覺很有點奇怪,當初興致勃勃的是他,此刻大義凜然也是他,也不知他是在想些什麼。正準備勸說幾句,林風卻回頭大喝道,“李二狗!”
“小的在!”
“你去和老闆談談價錢,這裡的姑娘必須分成幾班優先為咱們的弟兄服務,就說我不會虧待他,你明白麼?!”
“卑職遵命!”李二狗當下興致勃勃的準備奉令光顧百花樓。
“回來!”林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你去把縣城的郎中先生全給我請來,這些姑娘得先檢查檢查,有髒病的一律不許進軍營!!”
由於剛才大大的掃興,林風拉著周培公在這座破破爛爛的小縣城裡信步閒逛,散散心的同時也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要知道周培公以後可是前途非凡,是康熙皇帝手下的一大紅人,但這時自己卻因為安全方面的原因而把他監視控制了這麼久,以後若是同朝為官自然是大大的不便,現在得想辦法增進感情。
不過周培公對他的興趣顯然更大,看著東張西望彷彿很新奇的林風,他忍不住咳嗽一聲,“林將軍,想不到您如此關心民情,實乃我輩典範!”
“民情?哦,不是,這些東西我從來沒見過,只是很好奇罷了!”林風興致勃勃的指著小城裡極富傳統特色的土木建築,隨口答道。
沒見過?周培公呆了一呆,心道這東西全國各地到處都是,怎麼可能會從沒見過呢?這話顯然有什麼深意或者禪機什麼的,但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只得轉移話題道,“林將軍以為,調些妓女進軍營就能嚴肅軍紀麼?!”
“當然不能,我這只是一時救急罷!”周培公終於問到點上了,林風也不得不嚴肅起來。
“素聞仁者之師,餓死不劫掠、凍死不拆屋,軍行令止方能所向無敵,可見軍紀一事事關重大,大人卻不但不嚴加整肅反而肆意縱容,這又是何故呢?!”周培公想了想,“就算這時能用妓女充數,那以後又該如何呢?!”
“我說培公啊,咱們認識這麼多天了,我也沒把你當外人,我們的情況你也知道,咱們這支隊伍是逃命過來的,本來就軍心渙散,我若是一來就大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