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膽小如鼠,自然沒什麼氣節風骨可言,當下個個跪下投誠,林風嘻嘻一笑,讓親兵給他們鬆綁,隨即下令他們剪掉辮子,命令親兵按人頭每人發一百兩銀子壓驚費,之後臉色又變,命令他們馬上剪掉辮子,從即日開始蓄髮。
還準備安慰幾句,前門外忽然馬蹄急響,不多時一名士兵滿身血汙,神色興奮的衝進了大堂,“報——大人,內城已經拿下,六部衙門、大理寺、都察院等衙門都已拿下,清庭親王、大臣大部就擒,但有少數已經逃進皇宮紫禁城,周大人正一面圍攻皇宮一面彈壓內城八旗眷屬,搜捕漏網的貝勒、額駙等”
“幹得漂亮!周培公就是周培公,他媽的!!”林風一躍而起,看著渾身大汗淋漓計程車兵,大笑道,“你小子不錯,賞一百兩!”
“謝大人不過不過,皇城御林軍見我軍殺入內城便立即佈防,紫禁城城防堅固,而我軍又無攻城器械,一時難下,周大人兵圍四門兵力不敷使用,所以特派卑職前來請援,還請大人”
“好了,羅裡八嗦的,他媽的不早說,”林風越聽越心驚,原來康熙還在做垂死掙扎,事情還有反覆的可能,心中一急,當下也顧不上多說,立即奔出步軍統領衙門,率領中軍親衛馳援內城。
風越來越大,空中電閃雷鳴,但大雨卻遲遲不見落下,林風率領中軍剛剛衝進內城,忽然一陣急促的鐘聲自宮禁方向悠悠傳來,不由心中奇怪,扭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親兵個個面面相覷,他們不是遼東農民就是福建農民,怎麼知道這些事情,旁邊卻有一人回答道,“回稟將軍,此乃康熙帝撞景陽鍾,召群臣入衛!”
“哈哈,還衛個屁,等下老子就挨個的砍!”林風哈哈大笑,登時放下心來,回頭問道,“你是誰?!”
那人身著滿清低階官吏服色,見林風回頭立即跪倒,“在下康熙九年二甲進士,福建陳夢雷!”
林風怔了一怔,心道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但仔細想卻想不起來,此時命他起身跟隨,放緩了馬蹄皺眉問道,“哦,原來是陳先生——陳先生進士出身,怎麼現在混得這麼慘?!”
陳夢雷苦笑道,“卑職原本授兵部屬官,後來因上書康熙言耿精忠必反得罪,貶到九門提督手下聽用!”他勉強一笑,“幸好如此,不然剛才也死在大人刀下了!”
“那真是得罪,”林風在馬上拱了拱手,“陳先生,既然您願意和咱們一條心,咱也不把您當外人,步軍統領衙門事關京師城防,此刻戰情危急,一旦有變後果不堪設想,林某適才行雷霆手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望先生恕罪!”
陳夢雷正色道,“大人錯了,陳某以為行非常事當有非常手段,大人臨機果斷,實在是成大事之人,陳某拜服!”說到這裡,他面色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適才曾聽將軍及各位將士的口音,似乎是福建一帶人氏?!”
林風呆了一呆,這才想起他為什麼主動接觸試探自己了,原來還是老鄉來著,這年頭的鄉土觀念還真他孃的不是一般的強悍啊!當下恍然大悟,馬上滾鞍落馬,緊緊握住他的手,“罪過、罪過,原來是鄉梓弟兄,我老林莽撞啊,差點殺了自己人!”當機立斷,轉過身來朝身邊計程車兵親衛喝道,“各位兄弟、各位鄉親,從現在開始,陳夢雷先生就是我的副將,他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這些混蛋都給老子客氣點!!”
陳夢雷當即重新拜倒,“陳某何德何能”
“算了算了,陳兄,咱們自己兄弟就別來這套,”林風毫不客氣的一把把他扯起來,親自動手把他扶上自己的戰馬,自己上了另外一匹,和他並馬而馳,“我說老陳,現在的情況您也看到了,照今天這樣子,大清我不知道會不會完,但康熙這小子肯定是死定了,如今兵戰兇危、神州板蕩,亂世之中群雄奮起,咱們男子漢正是要捨命一搏——不知道您這回有什麼可以指點小弟的地方?!”林風心中雪亮,眼下自己力量薄弱,正是要全力接收滿清的遺產,現在的陳夢雷正是第一個。
見林風親身扶自己上馬,陳夢雷正感動得熱淚盈眶,剛才還生死未卜,這會就得到恩禮知遇、賞識提拔,讀書人望的不就是這個麼?手中撫摸著戰馬的鬃毛,感慨萬分,真是恍若夢中,看來這一把還真搏對了,他悄悄抹了一把眼淚,收攏心神,“將軍其實身在局中不明其事,入寶山而懵懂不知啊!!”
“哦?老陳的意思是?”林風心中竊喜,面上卻一派驚奇。
“卑職曾在兵部為官,故自以為頗知兵事,”陳夢雷恢復了鎮靜,微笑道,“自康熙八年以來,偽康熙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