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欺人太甚了,你能怎麼樣?”吳銘惡狠狠地逼視著他的目光,“洪家不好惹,可也得分在什麼地方,我只要揮揮手,就能讓你們都變成篩子,你拽個屁呀。老子瞅你一臉陰險,他媽的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空氣瞬間緊張起來,洪家雖然來了不少人,可帶的都是短武器。。。再加上吳銘手下的人佔據了有利地形,要是動起手來,誰勝誰敗一目瞭然。
“誰掏槍誰先死。”吳銘幾乎從牙縫裡迸出了充滿殺氣地幾個字,右手已經探到了後腰。握住了駁殼槍。
“都別動。”洪四叔高舉起雙手。制止住了手下的衝動。他也有些納悶,本來好好的,怎麼這個王不四會突然變了臉。
“你不要太過分了。”洪月衝了出來,擋住了吳銘,“錢你也收到了,為什麼還要節外生枝,你到底要怎麼樣?”
“你給我讓開。”吳銘不耐煩地說道:“老子就是看他不爽。讓他過來和我打,他要是不敢打,就跪下磕三個頭,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你們這些人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和你打?你想。想幹什麼?”洪月瞪起眼睛質問道。
“幹什麼?”吳銘一把將洪月拔拉到一邊,死死盯著洪月的表哥,“我想看看這個傢伙除了會象女人一樣瞪眼睛,還會些什麼?一對一公平決鬥,怎麼也不算欺負人吧!”
“王大俠。”洪四叔抱了抱拳,強壓住心頭地怒火,“年輕人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與年輕人一般計較了,洪某在此賠罪了。”
“這還算句話。”吳銘斜著眼睛瞅了瞅洪月地表哥。這個傢伙已經低下了頭,收斂了鋒芒。
“嘿嘿。”吳銘冷笑起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們可以走了。”
“後會有期。”洪四叔不敢再逗留,抱了抱拳,催促著眾人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好威風啊!”洪月走過吳銘身旁,冷著面孔說道。
“羨慕嗎?”吳銘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更威風的時候在後面呢,保管不會讓你失望。”
夜幕降臨了,劉家窪子陷入了黑暗之中,莊戶人家可沒那麼多的錢買燈油,早早便熄燈睡覺了。
幾個黑影翻過院牆,潛入了劉斜眼家的大院子。
“誰?”劉斜眼正在昏暗的油燈下算帳,外面的響動讓他喊出聲來。
“呵呵,老熟人了,幹嗎這麼緊張。”隨著聲音,房門被推開,吳銘笑意殷殷地走了進來。
“你,你是?”劉斜眼一下子沒認出來,蜷縮著身子問道。
“老劉啊。”吳銘老實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歲數大了,眼神也不夠用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王,王”劉斜眼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他地胖老婆一頭鑽進被裡瑟瑟發抖。
“對啦!”吳銘隨手拔亮了燈芯,“這些日子不見,怪想的,這不就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嗎。”
“還,還好。”劉斜眼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讓王大俠惦記了。”
“隨便聊聊吧,這麼長時間沒見,你肯定有很多話要和我說,是不是呀?”吳銘親熱地拍了拍劉斜眼的肩膀。
“那是,那是。”劉斜眼使勁點著頭,“不知王大俠想知道些什麼,小人知無不言,知無不言。”
吳銘聽著,聽著,不時問幾個問題,但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
自從上次鬼子軍列被顛覆後,鬼子的巡邏隊、聯防隊、便衣特務、鐵道裝甲車便幾乎是不間斷地在鐵道線上跑,不僅如此,鬼子還在鐵道沿線建立了無人區,以防止破壞。
有壞訊息也有好事情,上回吳銘等人顛覆軍列,倒成全了那個絡腮鬍子馬成華,憑藉撿來的十幾條槍,再加上他義氣、豪爽、敢拼命,在一群窮哥們當中頗有號召力,如今倒也有了不少手下,幹了幾件不大不小地事情。
“這夥人扒車特別利擻,再加上有了槍,那是如虎添翼。”劉斜眼講著講著,口齒也清楚起來。“一般的中國押車人員根本不敢與他們對抗,睜一眼閉一眼罷了,他們倒也仁義,只要不阻他們偷東西,也倒不那麼手黑。”
“呵呵,原來就是長著絡腮鬍子,左臉有道疤的傢伙。”吳銘輕輕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好,也不能虧待了你。”說著,掏出一把大洋扔到了桌子上,“我們也就呆幾天就走,你也不用害怕。”
劉斜眼的眼神一下子發直了,舔了舔嘴唇,“王大俠您真是太客氣了,小人可不敢收。”
“別裝假了。”吳銘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