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又有幾個男生笑翻在地。
女生們面紅耳赤,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吳銘,終於也忍不住了,吃吃笑著都跑回了屋裡。
“你,你別想溜。”李紫雨指著吳銘,“這事還沒完,一定要重重地懲罰你,等著,等著我。”說完,一手捂著肚子,扭曲著臉跑回了屋。
“出什麼事了?”吳銘望著徐珍珍有些焦急的表情。
“天津出了叛徒,抗團團長曾澈還有很多人都被抓了。”徐珍珍說道:“萬一,所以我來告訴你一聲,這些日子要小心,別牽連到你。”
“彆著急,把事情詳細說一遍。”吳銘皺了皺眉,“我好判斷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大影響。”
說起抗日殺奸團,就不得不說說曾澈,他是抗戰前即在華北活動的老特務,戴笠頗為欣賞,同時擔任軍統華北區書記。曾澈是一名非常善於組織,而且能夠激勵部下的優秀特工人員,他對抗團的組織頗有特色,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績。謂之是抗團的精神領袖也不為過。
特別是他獨創地抗團幹部的顛倒代號。採用的是數字加上成員姓名別號之類顛倒後的諧音,前面地數字,其實代表的是在組織中地排位,現在看來,頗讓人想起美軍在伊拉克的五十四張撲克牌。比如最高的“易妙紅”,其實真正代表的是軍統局老闆戴笠,易,是“一”的諧音,“妙紅”是“洪淼(戴笠的化名)”的顛倒。
三目王”,是軍統在華北的老牌特務,原天津站站長王天木,所謂軍統四大殺手之一,排行第三。
此次,軍統局天津站行動組長裴級三被日特逮捕後叛變投敵,將曾澈出賣,把所有天津抗團活動及聯絡地點,告知日本憲兵隊。雖然曾澈事先已經有所覺察,並且命令屬下采取了一定的防範措施,但還是有很多人被日本人抓獲。
“這個曾澈,如果挺不住的話。”吳銘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對北平方面,或者說對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我也不知道。”徐珍珍苦笑著說道:“說實話,我也只算是一名外圍人員,只不過因為在使館工作,有一部電臺,能直接和上面聯絡而已。”
“上面怎麼說?”吳銘換了個問題,“沒有告訴你提前做防範嗎?”
“有啊!”徐珍珍說道:“放心吧,即使我出了事情,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你看,我預備好的。”
“什麼話。”吳銘翻起了眼睛,指著毒藥瓶子,說道:“為了我,你可以去從容赴死,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意思差不多,可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徐珍珍想了想,擺了一下手,“算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挑字眼。燕大校園裡有抗團成員,你不要太接近了,省得他們出事牽連到你。”
“不會沒人通知他們嗎?”吳銘問道。
“抗團背後都有軍統的人指導,他們應該也得到訊息了。”徐珍珍很肯定地回答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
“你不是打聽黑龍會的事情嗎?組織上傳來一個情報,在北平城郊的西山,原來的陳家別墅,好象是一個很重要的據點。”
“不過,你最近還是別輕舉妄動,過了風頭再說。”徐珍珍提醒道。
“我要的東西什麼時候運到?”吳銘問道。
“等等吧!”徐珍珍解釋道:“出了這麼大的事,組織成員肯定要隱蔽一下。”
“幫我看好誠華,我這裡你不用擔心。”吳銘說道:“我想請個假,出去幾天,可不是我貪生怕死,也不是”
“行了,別解釋了。”徐珍珍白了他一眼,“東西給你送到西山,還不瞭解你。”
“嘿嘿,郊遊,郊遊而已。”吳銘乾笑了兩聲。
“走吧,好不容易碰到開放日,不耽誤你勾引小妹妹了。”徐珍珍站起身,轉身要走。
“等等。”吳銘叫住了她,“把你那個毒藥給我,最好再給我多弄點,我去西山殺老鼠。”天津抗團被破壞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人們預料中那樣嚴重。
日本憲兵隊對李如鵬、曾澈、丁毓臣殘酷刑訊,三人堅貞不屈,從容就義。當時曾二十七歲,李二十五歲,丁毓臣二十一歲。
由於曾至死未出賣抗團的組織機密,因此曾的犧牲並沒有使抗團遭到致命的破壞,但是曾的死,使抗團一度失去了精神領袖。
第二卷 颯沓千里不留行 第20章 與忍者的交手
天空呈淺灰色,西北角上浮著幾顆失光的星星。柳條靜靜飄蕩,一切都還在甜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