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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我想你也不會這麼傻。”吳銘笑著說道:“那邊如果退了親,怎麼通知你呀?”

洪月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不知道啊“登報紙啊。”吳銘很鄙視洪月地智商,“你再寫一封信,告訴他們如果退了親,而且以後不再逼你,就派人在上海的某某報紙上刊登啟事,你不就可以回家了嗎?真是笨死了。”

“先別說我笨。”洪月翻了翻眼睛,“你趕緊給我找個實踐的機會,都答應多少遍了。”

“手上沾了血,可再也洗不掉了!”吳銘皺了皺眉,“你可得想好了。”

顧竹軒,名如茂,江蘇鹽城人。因家中排行老四,又名“顧四”。自小家境貧窮,為人傭耕。16歲到上海,先是做馬路工,而後又在閘北區的“飛星車行”拉黃包車。因為肯吃苦,又儉樸,幾年下來小有積蓄。後來車行德國老闆回國,便將車行低價轉給了為人仗義的顧四。

顧四做老闆後沒多久,認識了一位來自揚州地小寡婦王月花。一來二去,兩人也就好上了。就像桂生姐之於黃金榮,每個成功的流氓背後,都有一個了不起的女人,顧竹軒也不例外。王月花雖是一名寡婦,但是,這個女人在死了前夫後,似乎黴運到了頭,突然開始很“旺夫”。她不但讓顧四懂得了做男人的樂趣,而且,還把前夫家帶來的一筆不小的財產投給了顧四,替他經營,幫他規劃人生。由此,顧竹軒的事業蒸蒸日上,很快就成為了閘北區地老大,手下門徒不計其數,上萬名拉黃包車的,以及大量的蘇北籍難民,無不以他為馬首,人稱“四爺”。

提起舊上海的流氓頭子,大家首先想到地。往往是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而事實上,在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顧竹軒地勢力和威望並不比他們三個差。在沒有開辦“天蟾舞臺”之前,這人純粹就是一“丐幫幫主”。控制了上海最低端也是最廣泛地流氓市場。成千上萬名拉黃包車以及馬路難民。都是他的徒子徒孫,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可以說,四爺地耳目遍佈了上海地每個角落。要跟蹤一個人,暗殺一個人易如翻掌。

三四十年代,為了搶奪娛樂市場,顧竹軒和黃金榮火拼,黃金榮手下有很多人就是死在黃包車上的。經常是上了車。就被拉進一死衚衕,然後車停了來,還沒弄明白,就見車伕轉過身來,面目猙獰。一聲冷笑,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再看遠處的路口,早已被其他黃包車封死。還有的,更是被直接拉進了蘇州河黃浦江,神不覺鬼不知。

“大世界”的總經理唐嘉鵬,原先是顧竹軒的徒弟。後被黃金榮用“反間計”挖了過去,最後被四爺地人用槍直接打死在了店門口,據說兇手當時正好趴在大世界門口討飯,見總經理出來了。便從身下掏了槍。當警察趕來的時候,現場已被大量的看熱鬧的黃包車所包圍。兇手早已逃之夭夭。

顧竹軒的同鄉觀念極強,對蘇北人甚好,基本上有求必應。每到洪災,他總要捐出大批錢財。上海陷落後,顧竹軒不但抵制日貨,更不惜把“天蟾舞臺”關掉,讓它成為蘇北民眾地避難所。所以,在上海的近百萬蘇北人都認他。大量的蘇北人投身上海,沒別的理想,只是相信,只要有四爺在,生活就會有希望。由此,顧竹軒也就基本控制了上海的勞動力市場,或說“人販市場”。

在真實的歷史中,舊上海“三大”流氓,杜月笙是愛國的,跟國民黨關係最為密切,他手下很多人都曾為軍統服務過,最後客死香港。黃金榮即不抗日,也不賣國,保持中立,新中國成立後,被迫上街掃大街,在窮困潦倒中死去。張嘯林最後做了漢奸,在家裡被國民黨軍統特務暗殺掉,死地最慘。

顧竹軒和他們不一樣,他不但愛國,而且,還和共產黨關係密切。三十年代初,中共中央的總部就在“天蟾舞臺”的隔壁,在抗戰期間,包括抗戰結束以後,顧竹軒幫共產黨幹過不少好事情,掩護地下黨員,給新四軍運輸槍支彈藥,購買藥品,等等。上海解放後,新四軍的人見到顧竹軒沒有一個不是客客氣氣地。顧竹軒因此成為了少有的一個能善始善終地流氓頭子。這可能也就是,為什麼有“三大流氓”的說法,而沒有把顧竹軒列進去,稱為“四大流氓”的緣故。共產黨也不願意,把一個曾給過他們幫助的人稱呼為流氓的。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給別人,也是給自己。

此時,這位“四爺”正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名帖發愣。

“四爺。”站在顧竹軒身旁的親信輕聲說道:“杜老闆的人肯定是為了現在和76號火拼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您前兩天拒絕了軍統方面的拉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