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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然笑了,抬頭衝吳銘感激地點了點頭。

吳銘也禮貌地笑了笑,轉頭示意女荷官繼續開始,卻沒見到黑衣女人衝著有些驚呆了的女荷官使了個眼色。

黑衣女人並沒有走,反倒饒有興致地看著吳銘開賭。吳銘有些無可奈何,看來是錢給少了。

不大一會兒,吳銘總共羸了能有五、六萬,他再一次下了重注,押在“大”上,一隻纖纖小手伸了過來。把一百塊籌碼也押在了“大”上。吳銘轉頭瞅了瞅,黑衣女人輕輕呷著酒,眼睛在看著女荷官。

五、六把過後,吳銘有些頭大。這個黑衣女人彷彿看透了他地把戲。每注必押,不管吳銘是羸是輸,她卻是始終在羸。

吳銘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眼角瞟了黑衣女人一下,她正盯著手裡的酒杯,眼神始終不與吳銘接觸。

吳銘伸手下了輕注,黑衣女人故技重施。押得與吳銘相反,開盅,吳銘勝。

黑衣女人抿了抿嘴,擺弄著桌上的籌碼。

吳銘再押,黑衣女人跟上。又輸了。

幾把過後,黑衣女人輸光了,她淡淡地笑了笑,站起身,若無其事般地走了。

吳銘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把搗亂地趕跑了,這下可要大殺八方。抓緊時間羸個夠。

羸,羸,羸,女荷官看著吳銘面前不斷增長的籌碼。不由得用日語低聲嘀咕了一句。

吳銘地耳朵何其好使,他媽地。日本人,老子讓你輸得光屁股。全押上,韓寒對吳銘突然地大手筆有些納悶,女荷官手按在盅蓋上,猶豫了一下。

“開呀!”吳銘冷冷地說道。

“買定離手又試開。雙一、二,四開小啊!”女荷官驚呼了一聲。

女荷官再次搖骰,這次她搖得很快,時間很長。

吳銘再次全押,分別押在“小”和“一點”、“二點”上。

揭盅,女荷官的汗下來了,聲音都有些顫抖。

吳銘已經把眼前的女荷官當成了萬惡的日本鬼子,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快意非常。他聽著骰子的聲音,再次篤定地全部押上。

女荷官幾乎要暈倒了,結結巴巴地報著骰子數。

“老大,要低調,低調。”韓寒忍不住了,緊貼著吳銘的耳朵勸誡道,粘在臉上地鬍子弄得吳銘很癢。

“不玩了。”吳銘嘿嘿一笑,瀟灑地揮了揮手,順便揮開了韓寒的毛臉。站在吳銘身後的賭場總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賭場總管跑回了內庫,不大一會兒,只見他兩手伸直,各託著兩條紮成長方形的銀紙出來。

“先生賭術精湛,實在讓人歎為觀止。”賭場總管將銀紙遞到吳銘面前,“這裡是一百萬,請先生查收。”“一百萬?”吳銘輕輕搖了搖頭,“我好象沒羸那麼多吧?”

“交個朋友嗎!”賭場總管諂笑著說道:“這裡還有我們老闆娘王吉女士送給先生地一張黃金會員卡,舞廳、休息室、餐廳都會對您免費開放,她歡迎先生常來光顧。”他的話裡面沒有提到賭場,意思也就很明確了。

“老闆娘?王吉?”吳銘疑惑地問道:“我不認識她呀?”

“我聽說過。”韓寒的毛臉又湊了過來。

當年上海的交際名媛如唐瑛、陸小曼、周叔蘋等都出身名門世家,但也有少數人並非名門出身而成為社交界名花的,這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當時被多家小報稱為“亂世佳人”的“黑貓”王吉。

“黑貓”這外號具有雙重含義。其一是由於王吉在嫁人之前曾在上海有名地黑貓舞廳中當過伴舞女郎,不僅擅於伴跳華爾茲和探戈,還能表演西班牙舞和吉普賽舞蹈,常常獲得滿場喝彩;其二是她常年穿黑色衣裙或旗袍,束玫瑰紅腰帶或辮帶。

王吉可稱是多才多藝,她能操英、法、日三國語言,又會書畫,是當時有名畫家符鐵年的入室弟子;她還善於演唱京劇、崑曲,曾與梅蘭芳合演過《遊園驚夢》,飾演春香。

王吉的丈夫潘三省原是上海灘上一個有名的賭徒。上海淪陷之後,當了名小漢奸,又攀附上了原任日本陸軍少佐地浪人佐佐木康五郎和汪偽政權的滬西警察局長潘達,獲得特許在白利南路(今長寧路)上開出了滬西越界築路地區地第一家賭場,並且在接踵開張的“秋園”、“伊文泰”、“惠爾登”、“榮生”等數十家賭場中都參加股份,於是驟然間成為鉅商。

兆豐總會中的一應事務都由“老闆娘”王吉打理,王吉經常穿著長及腳背的黑色旗袍,在各張賭檯之間穿梭來往招呼賭客,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