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名壯小夥子揹著各式武器,在馬遠方和趙四海的率領下,開始向小滿村方向前進。
“你怎麼偷偷地跟來了。”趙四海突然發現趙虹穿著一身男人的衣服,竟然悄悄地貓在隊伍後頭,不禁放慢了腳步,輕聲問道,“不是安排你留在村子裡嗎?”
“呆在村子裡一點也沒意思。”趙虹撇了撇嘴,又用哀懇的聲音說道:“四海哥,你別聲張,我保證不會礙手礙腳,就讓我跟去看看吧!”
趙四海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前面低聲喊道:“墩子,墩子。”
不大一會兒,趙墩子便跑了過來,“隊長,喊我有什麼事?”
“你跟著趙虹,保護好她。”趙四海一指身邊的趙虹,命令道。
“啊!”趙墩子這才注意到旁邊男人打扮的趙虹,不禁撓了撓頭,不太情願地說道:“我,我還想過過槍癮呢!要不,讓柱子來保護她。”
“我才不需要你們保護呢!”趙虹揚起了眉頭,白了他倆一眼,“我有槍,能照顧好自己。”說完,轉身便向前跑去。
“還不跟著她。”趙四海衝著墩子一瞪眼睛,“要是傷著了她,看我怎麼收拾你。”
游擊隊趕到小滿村外圍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淒冷的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著慘淡的光芒,村子裡一片寂靜。
“大勇,你帶二十個人從後面進攻,我和四海帶人從前面攻進去。”馬遠方指著遠處的大院子說道。
正當游擊隊都做好了準備,馬上就要悄悄潛到院牆下的時候,村子裡突然傳來了狗叫,馬遠方一跺腳,這該死的狗。
受到傳染,不一會兒,村子裡的狗便接二連三地叫了起來。
“呯呯”,院牆上的守衛也發現了正在靠近的游擊隊,吵吵嚷嚷忙亂地向外射擊著。
杜家大院裡面響了一陣槍後,又稀稀拉拉的停了下來了,槍聲停下來後,有一個聲音喊道:“外面是哪個綹子的老少爺們,不知道杜老爺和惡虎寨大當家的換過帖子,又是日本人任命的維持會長嗎?”
“嘿,這狗日的把咱們當成土匪了,還搬出沒耳朵和日本人來。”趙四海趴在地上,不屑地說道。
“四海,你帶人從暗處潛過去,把院牆炸開。”馬遠方指著大院的一個暗角,說道,“我來穩住他們。”
見趙四海和游擊隊員悄悄地爬了過去,馬遠方衝著杜家大院大聲喊道:“老子才不管你是誰的兄弟,還是日本人的狗,老子的手下要吃飯,識相的,開啟院門,讓老子進去搬糧食,保證不傷一人,否則,破了圍子,滅了你全家。”
“原來是一群吃不上飯的土匪。”杜時仲撇了撇嘴,“滅財免災,先給點糧食打發了他們,等日本人派兵過來,再找他們算帳。”
“不就是糧食嗎?”一個護院頭領大聲喊道:“我們杜老爺已經答應了,大家不要動刀動槍傷了和氣,還請外面的兄弟們先撤了圍子,兩百斤糧食馬上就送過去。”
“空口白話,誰信哪!”馬遠方大聲說道:“兩百斤糧食,你打發要飯的呢。”
“媽的,給臉不要臉。”杜時仲惱怒地說道:“看他們也就二、三十人的樣子,胃口倒不小,咱們也有二十多條槍,你們不是吃乾飯的吧!”
“老爺您放心。”護院頭拍著胸脯保證道,“既然這夥土匪不給老爺面子,大傢伙一定把他們擋在外面,咱們手裡的也不是燒火棍子。”
“轟”一聲巨響,幾顆綁在一起的手榴彈在院牆下爆炸了,院牆稀里嘩啦的被炸出了一個大洞,揚起了一片灰塵。
“同志們跟我衝啊!”趙四海灰頭土臉地跳了起來,領著十幾個游擊隊員吶喊著向前衝去。
戰士們跟著趙四海鑽進院子,碎石瓦礫當中,一個大漢試圖反抗,哆哆嗦嗦地去摸自己的槍,一個眼尖的戰士立刻飛起一腳踢在那個大漢的腦袋上,身後跟上來的一個戰士也毫不客氣的將刺刀捅入了他的胸口。
槍聲大作,負隅頑抗的護院們和游擊隊員們互相射擊,子彈嗖嗖地四處橫飛。
馬遠方也帶人衝到了院牆下,幾根毛竹搭在了牆上,馬遠方對身後吼道:“扔手榴彈,向裡面扔手榴彈。”
身後的戰士一連丟了兩顆手榴彈,“轟、轟”兩聲巨響,院牆裡面立刻傳來幾聲慘叫聲,沒有受到過專業軍事訓練的護院不知道如何躲避,即使是兩顆手榴彈也讓院牆後面的人死傷慘重。
村子裡的村民們聽到槍聲,一個個將房門關得死死的。把臉緊緊的湊在門前的縫隙處,眼睛死死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