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吳銘笑著看了眼女醫護兵,“我可是出了一身冷汗呢!”
“不過,我倒是有點奇怪。”吳銘輕輕拍了拍多蘿西的手,示意她鬆開,然後站起身走到了司機的身後。
“師傅,我想問一下,在這條路上跑,經常遇到鬼子的飛機嗎?”吳銘問道。
“最近多了些,這些該死地小鬼子,看見了就不放過,比瘋狗還狠呢!”司機咬著牙說道:“前幾天就有輛車被炸翻了,那叫一個慘,樹上掛著血淋淋斷手斷腳,地上還有人血和腦漿,整個車上沒幾個人活下來。”
“在路上為什麼沒有防空哨和隱蔽地呢?”吳銘皺著眉頭問道:“憑著司機的眼睛和耳朵,有時候根本沒法躲避呀!”
“防空哨?隱蔽地?”司機搖著頭,“沒聽說過,這路開通以來,俺們就是這樣跑的。”
“這樣啊!”吳銘點了點頭,思索著走了回來。
如果在路上,每隔一段距離便在高處設定一個防空哨,用槍聲來預警,再多修建幾個隱蔽所,發現飛機便及時發出訊號,而汽車司機就可以馬上將車開進離得最近的隱蔽所,人員、物資的損失就會降到最小的程度。看來有必要提出這個建議,但是向誰反映好呢?
第三卷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第23章 虛偽還是高尚
向誰反映?你真傻了不成。”多蘿西笑意殷殷地瞅
吳銘撓了撓腦袋,“剛才你大概是太猛了一些,把我的智慧都吸走了。”
“哦,還有這個作用?”多蘿西白了吳銘一眼,“過來,現在我就把你吸傻了,讓你只記得我一個人。”
“別,呵呵。”吳銘使勁搖著頭,輕聲說道:“車裡這麼多人呢,注意影響啊!”
“那沒人的時候呢?”多蘿西似乎很喜歡看吳銘發窘,低聲問道。
“別忘了你是美國人。”吳銘有些無奈地說道:“咱倆是不會有結果的!”
多蘿西表情有些黯然,輕輕嘆了口氣,很憂怨地瞅了吳銘一眼,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半晌,多蘿西也沒有回頭,輕輕地說道:“可以把你的建議告訴報界,讓輿論幫助你實現有益的想法,這樣簡單也有效。要是你一級一級反映上去,等批准下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謝謝,你說得很對。”吳銘老老實實地說道,坐在那裡也有些檻尬。
綿陽,古稱“城”、“綿州”,自古有“蜀道明珠”、“富樂之鄉”之美譽。位於四川盆地西北部,距成都90公里。
吳銘和多蘿西在這裡下了車,車上的傷員也到了目的地,將住進綿陽的陸軍醫院進行治療。所以順風車也就搭不成了。
這個時候,連木炭車都是極為珍貴稀少地,而且主要用來運輸軍用物資,傷員和士兵,想搭一輛前往成都的汽車,你就得等機會。
汽車司機很熱心地將兩個人拉到了一家旅館。據說是綿陽條件最好的,才與吳銘和多蘿西揮手告別。
“老闆,兩個單間。”吳銘提著兩個大皮箱,一個裡面全是多蘿西的採訪資料,一個是兩個人的衣物,大步走進店內,衝著店主說道。
“一個單間。”多籮西有些賭氣,又有些挑釁地說道。
“兩個。”吳銘再一次強調。
“一個。”多籮西毫不示弱。
“兩個。”
“一個。”
“二位。二位。”老闆慌忙舉起雙手,“先別吵,聽我說,聽我說。”
“你說。”吳銘沒好氣地收回目光,望著老闆說道。
“我們店裡現在只剩下一個套間和一個單間,您看是不是”老闆陪著笑臉說道。
“這世道不太平,我一個不敢住,再說,我也沒有那麼多錢。”多籮西翻著眼睛說道:“除非不吃不喝。”
“套間行嗎?”這下可抓住了吳銘的痛腳,他只好陪起笑臉。對著多籮西說道:“這樣也方便一些。”
多蘿西得意地揚起了下巴,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來個套間吧,多送點熱水上去,我們都要洗個澡。”這一路上。多籮西顯然已經適應了大後方地旅館基本上都沒有浴室的特點,很熟練地說道。
“好的,好的,一會兒就給您二位送上去。”老闆拿著花花綠綠的美鈔,喜不自勝。
吳銘撇了撇嘴,這個老傢伙竟然認得美鈔,否則的話只有從臭烘烘的鞋墊底下拿出自己珍藏的最後一條小黃魚來了。
“高炮部隊可以採取集中兵力、重點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