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面前,在他有些驚愣的目光中遞了過去,“毛先生臨別贈言,我卻沒有什麼回贈,真的是很失禮,麻煩你把這兩樣東西轉交給毛先生,就作為我臨別的贈物吧!”
中G幹部接了過來,禮貌地點頭笑道:“請放心,我一定毛主席,謝謝劉先生,祝你們一路順風,有機會的話,歡迎再來延安。”
吳銘點頭微笑,和多蘿西趟過溪流,回頭向他們揮手告別,在一小隊八路軍的護送下漸行漸遠。
“你剛才送的筆記本是不是原來想留給我的?”多蘿西低聲問道。
“是呀!”吳銘點了點頭,“那上面的有些支離破碎,我會重新整理,再給你一本的。”
“好的。”多籮西明顯情緒不太高,“剛才我心裡想,那些個認識的人,也許我是看到他們活著的最後一個外國人了,所以我心裡感到很難過。”
“人生就是這樣,聚散無常,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吳銘寬慰道:“傷感是沒有用的,路還要朝前走,實際的幫助要比傷心的眼淚有用的多。”
“來吧,挺起胸,大步朝前走。”吳銘揚鞭一指,“我們無法完全支配命運,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第三卷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第21章 打飛機
川。在這塊小小的盆地四周,北有秦嶺、大巴山脈;東南有大婁山、武陵山;南面橫絕烏蒙山;西邊是終年積雪的大雪山和岷山。
閉塞的西南之地,由於歷代封建統治者的反動和無能,工業不發達,交通十分落後。四川多山,交通閉塞,抗戰前還沒有一條與外省相通的公路。
蔣介石明白,如不改變四川的交通狀況,就勢必被日軍困死。數百萬築路民工,開山劈嶺,挖土運石,全憑一雙手。有的使鏨子、鋤頭;有的用木槓、扁擔,施工勞作原始而艱鉅。為趕在限期內完成,百萬築路大軍以馬燈照明,頂風冒雨,挑燈夜戰,搶時間爭速度。工地又多在深山峽谷、懸崖絕壁之中。民工們攀崖開鑿,開山放炮,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在全民抗戰的激流中,數十萬民工拼命大幹、苦幹,雄壯的歌聲在深深的山谷迴盪:修公路,打日本;大家努力,一齊向前
到1940年底,川陝、川湘、川、。。
公路、大道開出了不少,但汽車卻成了寶貝疙瘩。全川公路總共五萬六千公里。客車共220,內中缺零件待修者45,報廢者85輛,可用者僅90輛。這就是全省的客車情況!
此時,中國還不能自己生產石油。據蔣介石的蘇軍總顧問亞&#伊?切列潘諾夫所著《中國國民革命軍地北伐》一書上說。當時,由於油料斷絕和國際封鎖,國民政府中只有蔣介石一人才配有專門汽車。
以汽車製造工程師高國恕為首,組織了中國煤氣機制造廠,研製用汽油汽車改裝成木炭汽車。所謂木炭汽車,就是把固體燃料放進特製的煤氣爐灶內燒。使之產生煤氣。推動發動機運動。木炭車,每行一步都淌著中國抗戰的辛酸淚水。
與木炭車同輩的還有桐油車、酒精汽車等。它們恰像中國人的不屈不撓性格,木炭車載著沉重的抗戰物資、士兵、傷員和將軍,在燃燒地長江兩岸戰場上,在險峻的軍用公路上,頑強地、顛顛簸簸地向前挪行!
吳銘將衣領向上掀起來,抵禦著冰冷的寒風,小小的動作卻驚擾了倚靠在他身上的多蘿西。這個洋妞在路上染了風寒,雖然有吳銘的精心照料,病已經好了大半,但還是有些萎靡不振,“怎麼啦?到成都了嗎?”她迷迷糊糊地問道。
“還早呢?”吳銘笑著說道:“你先別睡了,山風越來越大,很容易受病的。”
多蘿西輕輕點了點頭,看了看四處透風的木炭車,還有車上用布紮起來地彈孔,無奈地笑了笑。把腦袋依舊倚靠在吳銘的肩膀上,似乎這樣就能給他帶來溫暖。
經過路上的大病,兩個人的關係更加親密了起來,但是都不是小孩子了,也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多蘿西的眼神裡時常透出一種傷感和無奈。
他倆搭的是一輛裝載傷員的車。一個年輕的女醫護兵隨行護送,她很盡職地在車廂裡走來走去,試試傷員的溫度,輕聲寬慰疼痛難忍地傷員。
一個非常年輕的傷員安靜地躺在吳銘和多蘿西的跟前,稚嫩的臉很蒼白,吳銘看到他的一條腿已經沒有了,心裡也挺不好受。現在中國這個狀況,恐怕對這些個傷兵也沒有太好安置措施。發些錢卻養不了老。
女醫護兵走了過來,將臉頰邊的亂髮拔到耳後,展開親切地微笑說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