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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村不見村,平地起炊煙,忽聞雞犬聲。大家都在半山坡上掘洞而居,稱之為窯洞。”

在整個西北,多少世紀以來已成了習慣,都是在那堅硬的淡褐色的山壁上掘洞而居的,中國人稱之為“窯洞”。可是這種窯洞同西洋人所說的洞穴並不是一回事兒。窯洞冬暖夏涼,易於建造,也易於打掃。就連最富有的地主,也往往在山上挖洞為家。有些是有好幾間屋子的大宅,裝置和裝飾華麗

的地板,高敞的居室,光線從牆上的紙窗透進室內,堅固的黑漆大門。

“山坡上?洞穴?”多蘿西詫異地問道:“想起來了,埃德加在《紅星照耀中國》裡面提到過的,真是神奇啊!”

“窯洞和洞穴是兩碼事,別胡說。”吳銘翻了翻白眼,“如果你中文掌握不好詞彙的準確性,就直接說英語好了,省得讓人笑話你沒學問。”

“呵呵,嚮導說了,今晚咱們就在前面的村子裡歇息,到時候多蘿西小姐就能親眼看一看窯洞是什麼樣子了。”何雯笑著說道。

“而且,到了前面便比較安全了,護送咱們的部隊明天就要返回,由本地的部隊接任。”何繼續說道。

“那你呢?也要走了嗎?”多蘿西問道。

“不,我還要進抗大學習,所以會一直陪著你們。”何雯說道。

冬季的白天確實很短,很快太陽就像一個熟透的柿餅樣沉進很遠的土丘之間,天忽地一下就黯淡了。前面影影綽綽出現了一股股青煙,隨風飄來有很重的苦艾草的芳香

這是一個不大的村子,正是做飯的時候,很多女人們提著籠出來在麥堆裡攬柴,她們微傾著身子,好奇地揚起頭打量著這支奇怪的隊伍。

“原來這就是窯洞。”多籮西藉著黃昏黯淡的光,邊打量,邊跑來跑去的觀察。

這是正兒八經的窯洞啊,從一塊平整的地上四四方方地挖下去,有兩三層樓高,然後在四周鑿上窯洞,從更遠的地方打一個斜坡,供人上下。窯洞冬暖夏涼,裡面砌著土炕,是由幾塊碩大的泥坯鋪成的,上面可以橫七豎八地躺五六個人。

當地蘇維埃的主席給吳銘等人安排了住處,還找了幾個據說是婦救會的人給他們拉風箱生火做飯,很顯然從她們不時偷眼去瞅幾個老外來看,這讓她們覺得很新鮮。

由於路上很不巧地發生了一起遭遇戰,幾名八路軍戰士包括準備陪同吳銘和多蘿西訪問的顧金龍都受了傷,而吳銘責無旁貸地擔起了醫生的職責。先將傷員安置好,吳銘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窯洞。

炕已經燒熱了,這個大炕上應該安排好幾個人睡,林邁可和那幾個學者,吳銘鋪上毯子,躺在上面覺得很舒服。

這一路走來,就吳銘所見到的來說,百姓們對GCD八路軍並無不滿的流露。有些百姓還十分友善,非常向著他們。他們很自願地把他們的一點點吃的東西賣給他們,並且理所應當地收下了他們的錢。

而且從八路軍戰士身上吳銘看到了一種很特殊的東西,正如埃德加在書中所說:他們幾乎全體都遭遇過人生的悲劇,但是他們都沒有太悲傷,也許是因為年紀太輕的緣故,這是一批真正感到快活的中國無產者。在中國,消極的滿足是普遍的現象,但是快活這種比較高階的感情,卻的確是罕見的,這意味著對於生存有著一種自信的感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更象是一種類似於宗教的狂熱,有信仰,有追求,起碼在這種艱苦的環境裡,這是保持團結和戰鬥力的方法吧!

但是吳銘在路上還是與八路軍產生一些矛盾,他發現八路軍竟然把少得可憐的大米、白麵給那些日本俘虜吃,把他氣得夠嗆。當一名GCD的政治幹部向他一本正經地解釋:他們只反對日本軍閥,資本家和其他“法西斯壓迫者”,日本人民是他們潛在盟友,這些日本兵都是受到了軍國主義毒害的時候。他毫不客氣地予以了反駁,你到過日本嗎?你知道日本國內民眾對侵華是什麼態度嗎?受害者想當然地為殺人兇手辯護、開脫,這種可笑荒唐的事情也就在中國能夠發生。既然你們GCD八路軍標榜自己是為人民服務,那就讓老百姓來審判這幫畜牲,你們沒有權力把老百姓捐獻的糧食給這幫畜牲吃,這是犯罪。

什麼?你跟我談日內瓦公約,屁,戰俘的定義你都沒搞明白,雙手沾滿了平民鮮血的也配叫戰俘,你腦袋進水了吧!

注意:這些不算錢哦!延安之行不超過三到五章,中間可能會讓人產生跳躍感,沒辦法,該省得省呀,和老一輩革命家在一起,過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