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幾支烏黑的槍口噴吐出通紅的火舌,橫掃向英軍守衛,密集的彈雨瞬間就將門口的英軍打得象風中的落葉,顫抖著、戰慄著摔倒在地。
壓抑已久的吶喊聲從戰士們的胸腔內迸發出來,一百餘名解放軍士兵象瘋虎一樣蜂擁而上,向總督府裡衝了過去,槍聲、爆炸聲、吶喊聲、慘叫聲混著雷聲、雨聲,構成了一曲奇怪地樂章。
一方是有備而來,出其不意;一方是倉促應戰,準備不足;不大一會兒,解放軍戰士便開始在總督府的三層大樓裡與頑抗的英軍開始逐屋逐房的爭奪,臨近的街巷突然也爆發出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負責阻援的部隊將近在咫尺地警察局的增援牢牢擋住了,並且突然的襲擊使聽到槍聲急匆匆趕來的英國警察損失慘重
吉隆坡城裡的戰鬥在各處展開,槍炮聲壓過了雷雨聲,爆炸地火光和著閃電照亮了街道上、房屋頂的條條匆匆移動的身影。
城西的軍用機場,瞭望塔上的巨大的探照燈,艱難地透過雨幕,掃射著三道鐵絲網,視野也就到此了,要在平時,方圓五公里都逃不過觀察哨地望遠鏡。如果發現疑象,重型機槍和輕型火炮不發警告就立即射擊,保衛機場的坦克也立即駛向出事的地方。除了必需的通道之外,機場周圍都佈滿地雷,此外還有十幾支巡邏隊和嗅覺靈敏的軍犬,日夜不斷地巡邏。
可是瓢潑的大雨卻給另一支部隊創造了絕好的偷襲良機,兩公里外的一個小樹林裡,四門重型迫擊炮豎起了炮口,遙遙指向停機坪上的英軍飛機。要是在平時天氣晴朗的時候,不光瞭望塔上的英軍監視哨容易用望遠鏡發現他們,就是巡邏隊和軍犬都很難應付。
“快,把炮彈都搬上來,三分鐘的時間全都給我打出去。”肖輝索性將身上的雨衣一扔,急促地佈置著,“城裡馬上就要打響,咱們耽擱不起。”
一百來人的小部隊除了警戒外,剩下的二、三十人都在炮前忙呼著,不大一會兒,便準備完畢。
“到時間了。”肖輝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命令道:“給我開炮,不管城裡進展如何,咱們先炸英國佬一個人仰馬翻。”
“通,通”四聲悶響,炮彈穿過層層雨幕,在停機坪上炸響,幾個裝填手機械而迅速地一發一發不停地向炮口內裝著炮彈,幾個炮手用手和肩膀頂著,調整著迫擊炮的仰角。
爆炸的火光在遠處一個接一個不停地閃現,淒厲的警報聲響了起來,機場的英軍守衛開始匆匆忙忙地跑出宿舍,赤裸著身子站在雨裡忘記了開槍,而且也不知向哪裡開槍,瞭望塔上的觀察哨指著炮彈飛來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喊叫著。
短短的三分鐘時間,奇襲小隊發射了一百六十多發炮彈,停機坪、跑道、英軍宿舍、機場大門都被從天而降的炮彈光顧,在一片混亂中,肖輝帶著人馬扛起迫擊炮溜之大吉,只留下了一地的空彈藥箱。
一溜軍用汽車從英軍兵營中魚貫開出,滿載著士兵,在兩輛坦克車的帶領下,壓過泥濘的道路,向吉隆坡開去。城裡的戰鬥驚動了他們,通訊全部被切斷,使他們對情況的判斷出現了錯誤,他們並沒有提高足夠的警惕。
離城不遠的道路兩旁,一雙雙眼睛透過草叢、樹木,緊緊盯視著這支增援的英軍進入了埋伏圈,黑洞洞的槍口慢慢地伸了出來,一顆顆手榴彈被擰開了蓋子。
“轟,轟,轟”,隨著一個個起爆手柄被按下,道路上突然依次騰起一道道火光,汽車的殘碎零件和人體的殘肢斷臂隨之飛舞而起,還沒等遇襲的英軍反應過後,雨點般的手榴彈冒著絲絲青煙便從天而降,再次颳起了一片金屬的風暴。
機槍、步槍、衝鋒槍一起開火,無情的子彈紛紛鑽入了驚慌失措的英軍士兵的身體,迸射出一朵朵血花。
一顆訊號彈升起,吶喊聲驚天動地,民族解放軍的戰士們紛紛躍起,挺著上了刺刀的槍支衝向殘存的英軍。
縝密的計劃和準備,在充分準備的基礎上快速進攻,快速消滅敵人,快速打掃戰場,快速撤離。這便是民族解放軍的新戰法,一慢四快。
“總督府被攻佔,總督貞特下落不明,部隊正在搜尋。”
“市政廳被佔領,俘虜英籍官員三十六名。”
“警察局被攻破,攻擊部隊正在搜捕殘存英警。”
“拿馬監獄被佔領,千餘名華人囚犯被解救。”
“機場奇襲成功,炮兵小隊已與埋伏部隊順利會合。”
“埋伏成功,斃傷英軍八百餘名,部隊正向英軍兵營前進。”
代號“憤怒雷霆”的反擊行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