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帝國士兵還能不眠不休地堅持多久”
——————————摘自日軍指揮官水上源藏少將的戰地日記
從五月二十四日開始,圍攻密支那城的戰鬥正式打響,由吳銘提出的“熬鷹打法”,“遮斷轟炸”,“潛伏滲透”,“破牆攻擊”,“狙擊壓制”等戰術被史迪威欣然採納。
而守城的日軍卻對駐印軍採取的新戰術卻很不適應,加上前期的成功阻援,城內日軍數量上處於劣勢,不到兩千人的守軍疲於應付駐印軍來自四面的不間斷攻擊。由於日軍炮火地缺乏,使得狙擊手在此次攻城戰中大顯風光。從各部隊抽調出來的槍法好計程車兵,經過別動隊的短訓,散佈於各條戰線,給日軍以極大的殺傷。
狙擊活動本身並不新鮮,德軍、蘇軍、日軍和美軍在二戰時都幹過這事。但作為一種主要而非輔助的、帶有某種戰略性行動色彩的作戰形式,中國軍隊在密支那這是首創。
一架輕型偵察機從密支那機場起飛,在密支那城上空盤旋巡視著。攻擊還在繼續進行著,地面上不時騰起一團團爆炸的火球。硝煙瀰漫在空中。
“日軍雖然已經很疲憊。但他們地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頑強到了令人噁心地程度。”米爾准將指點著地面有些厭惡地說道:“不過。根據前線進攻地部隊反映,日軍在不斷地虛弱,特別是全線的晝間活動,基本上被我軍的狙擊手和飛機大炮所控制。現在日本鬼子龜縮在工事內,連大小便都在裡面解決,裝在罐頭盒內扔出工事。”說著,米爾准將不由得笑了起來。
“打法很奏效。可惜我們的時間不多。”史迪威微微皺了皺眉,“雨季馬上就要來了,我們的物資供應到時候恐怕”
“將軍,指揮部對主攻方面進展遲緩不滿,部隊的各級指揮官,則認為指揮部命令不合理,使部隊傷亡太重。”吳銘斟酌著字眼,慢慢地說道:“最多再有一週。日軍就將被我軍這種熬鷹戰術所拖垮。到時候他們除了收縮兵力,減少受攻面,或者轉移防禦重點。別無其他選擇。雨季到了,我軍所面臨的困難,同樣日軍也要面對,現在就是比拼意志地時候,希望將軍不要改變原有的戰略設想。”
“您看,我軍已經突入城內,建立了穩固的立腳點,正在依此向日軍陣地滲透蠶食。”吳銘透過舷窗望著戰火紛飛的地面,“只要再等上幾天,日軍的身體和精神再堅韌,也有繃斷的時候,您不是也說過,不希望得到一場損失慘重的勝利嗎?”
“劉,我理解你的心情。”史迪威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是不體恤士兵地將軍,可是你要知道我地壓力也很大,援華物資大部分都用到了緬甸,花生米對我已經非常不滿意了,日本為了緩解緬甸的壓力,在中國開始了‘一號’作戰,花生米揚言要抽調駐印軍主力回國參戰,所以密支那戰事不能久拖不決。”
吳銘沉默了下來,這種政治上的事情影響軍事上地部署在歷史上屢見不鮮,那些大人物為了達到目的,才不會考慮小兵的死活,戰爭永遠是為政治服務,這點是無可置疑的。
“將軍,請給我七天的時間。”吳銘鄭重地說道:“我要重新制定一個作戰計劃,在這幾天裡還請將軍提供我所需要的一切物資。我要在短期內訓練出一支傘降部隊。”
史迪威考慮了一會兒,拍了拍
肩膀,“不要冒險,你是中國軍隊中難得一見的人才天的時間,你需要的東西我會全力保證。”
“已經十天了,支那軍的攻勢依然持續不斷,援軍卻遙遙無期。”在堅固的地下掩蔽部內,日軍指揮官水上源藏少將滿眼的血絲,頭髮亂篷篷的象一堆雜草,聽著外面隆隆的爆炸聲,喃喃自語道。
“閣下,我軍已經非常疲憊。”參謀長吉村大佐謹慎地建議道:“實在是無力防守如此寬廣的戰線,密支那市米廠、足球場、天主堂、緬人寺及火車修理廠已經相繼陷落,我軍應該收縮防線,將防禦重點由市區移向城北高地西打坡。”
“雨季要到了。”水上源藏少將嘆息道:“支那軍的攻勢難以持續,物資難以供應,飛機難以起降,這便是我們的機會。收縮防線容易,想再奪回來就難了,再堅持兩天吧!”
吉村大佐張了張嘴巴,搖著頭,輕輕嘆了口氣。
戰場上,駐印軍的炮彈象雨點似的傾瀉在日軍的陣地上,猛烈爆炸的火光連絢爛的晚霞都相形見絀。
三天以來,每到快日落的時候,駐印軍都會來一次兇狠的進攻,這對於日軍似乎已經習慣了。
炮擊剛停,天空中又出現了一批美軍的機群,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