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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分散,對於開拓空投場很不利。”吳銘抿了抿嘴,繼續說道:“至於後面的傘降,則有些無奈和冒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被日本人圍攻消滅,這便是事情的經過。”

“可是你成功了。”梅樂斯舉杯表示祝賀,“我一向認為奇蹟的產生有運氣,但更重要的卻是自己的努力。”

“對這一點,我深表贊同。”吳銘禮貌地舉杯示意。

戴笠與梅樂斯的關係現在是非常融洽,在梅樂斯的面前,戴笠對部下說話時的態度變得溫和了許多。因為梅樂斯多次勸說過戴笠,要用美國的方式對待部下,不要動輒打罵,不但要使部下口服,更要心服。雖然戴笠從來沒有那樣做過,但在梅樂斯的面前,他還是收斂了許多。

而梅樂斯很懂得戴笠的心理,他為了永久能利用軍統這一組織在中國從事特務活動,除了在美國宣傳戴笠的種種神話式的傳聞和他在蔣介石身邊的作用,使得戴笠感到渾身舒適以外,他還極力慫勇戴笠應當去美國遊歷一下。而最能使戴笠感激不盡、終身難忘的恩賜,是在開羅會議期間,羅斯福總統當面向蔣介石提出希望能見一見這個中國的希姆萊。戴笠聽到了之後,知道是梅樂斯替他在美國吹噓的關係,才使他得到主子的主子這麼重視。他愈加感到梅樂斯對他未來的前程關係太大,便更加俯首貼耳了。

其實這只是表面現象,戴笠用中國式的巧妙方法實際上與美國人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免被當做他們的走狗。他在確保自己對中美合作所最高控制權的同時,又使梅樂斯以為具有領導權。但實際上,儘管美國人不惜血本地訓練、武裝和佈署了每一支游擊隊,梅樂斯對游擊隊的戰地活動並無實際控制力。

精緻的餐具、絕妙的咖啡和拿破崙白蘭地,悠揚的樂曲、狂歡的人群,讓吳銘產生了一種錯亂的感覺,彷彿不是置身於正處於艱苦抗戰中的物資正十分匱乏的陪都,而是身在和平時期的狂歡派對。

第三卷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第94章 霧都行(六)

會正在熱烈之時,戴笠突然打斷了聚會,透過翻譯劉座的美國人說著什麼。

吳銘仔細一聽,原來這位老兄正在解釋外面對他不實的傳聞,大概意思是請美國朋友不要相信關於他的壞話,他不是什麼希姆萊,只是總司令的戴笠,他是支援民主的,並不是什麼“中國的蓋世太保”、“殺人魔王”、“民主制度的敵人”云云。

看來,關於這樣的解釋和辯白並不是第一次了,大多數美國人都顯得很平常,根本沒有驚訝的表情。

吳銘看著戴笠在那裡或用他聽不懂的方言,或用他能聽懂的漢語在表述著自己的的意思,不禁微微覺得有些好笑,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爭辯和解釋的,戴笠這麼做反倒容易產生相反的效果。

“劉老弟。”沈醉走了過來,輕聲說道:“有件事情一直忘了問。”

“什麼事情?”吳銘笑著點了點頭,“沈老兄儘管說。”

“這個,劉老弟是海外回來的,不知道有字沒有?”沈醉說道:“明天授勳的時候,如果有字的話,稱呼起來也顯得親切不是。”

吳銘撓了撓腦袋,自己名字夠多的了,還真把中國人的這個習慣給忽略了,“那個,我現在想一個行不行?”

“行。”沈醉不由得笑了起來,“只要不太拗口就行。”

“劉德華,字,字,字華健。”吳銘翻著眼睛想了想,說道:“沈兄看如何?”

“華健,中華康健,好。不錯。”沈醉點著頭連聲稱讚,“有蘊涵,有意義。”

“嘿嘿。”吳銘乾笑了兩聲,藉此掩飾一下尷尬。

這個時候,戴笠已經發表完了辯白演說,揮手示意樂隊繼續,然後向吳銘走了過來。

“劉老弟,還有件事情忘了提醒你了。”戴笠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來,跟我到這邊來談一談。”

吳銘放下酒杯。跟著戴笠來到了廳角的沙發坐下。

“雲南遠征軍渡過怒江進行反攻作戰,現在阻於松山腳下,傷亡慘重。”戴笠緩緩地說道:“前日夜裡,榮一師3的兩個連精銳偷偷摸上松山主峰子高地,試圖也來個斬首行動,搗毀日軍的指揮部,不料立足未穩即陷入日軍的火力埋伏圈,激戰至天明,僅有兩名帶傷計程車兵突圍出來。”頓了頓,注意到吳銘皺起了眉頭。戴笠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接到松山戰況地報告後,已經有人向委員長進言,要調別動隊參戰。”

“別動隊不是萬能靈藥。”吳銘若有所思地說道:“對於實際上的情況我並不瞭解